他身边难得有个知情识趣的人。有她陪着就连这日子都多了几分滋味。
她又不是那动辄恃宠生娇、无事生非的浅薄人,素来规矩得体。
就这,也碍了人的眼,竟被人如此诋毁,着实可恶。
这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是没把他放眼里吧?
这府中,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乌烟瘴气了?
他就不信了,他堂堂皇子贝勒,连自己多喜欢几分的女人都护不住?他还不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不能喜欢人了?
他偏要抬举她!
苏培盛前来回话的时候,一眼瞥见四爷正哄着沐格格喝粥,吓得急忙禁声,悄悄站立门口边上静候。
待里边用好了、漱了口,这才进屋,“主子爷!格格!”
四爷瞅了他一眼,“说吧。”
“是,”苏培盛躬了躬身,“奴才查着了,这些话最早是从紫藤苑的婢女香草口中传出去的。那香草乃是瞧见大千岁一天之内去了紫藤苑两次,便胡乱猜疑瞎传。奴才已命人将她堵住嘴捆了起来,请主子爷发落。”
按说香草是紫藤苑的人,捆了她沐瑾也会面上无光,毕竟这说明她这个主子教导无方,结果闹了这么一出闹了个大笑话,也是她无能。
但香草的情况不一样。
香草不是沐瑾想要的,是背叛了沐瑾离开了紫藤苑、结果又被李侧福晋送了回去的。
捆了她沐瑾并不丢脸。
四爷冷笑了笑,这事儿与李氏有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往下查了,香草绝不敢攀咬李氏,李氏也绝不会承认。
四爷心中厌恶更甚,对李氏的情分,消失得干干净净、荡然无存了。
女人变起来,简直面目狰狞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