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看向八福晋，静静道：“人人是谁我没瞧见没听见，没法说什么，八福晋您方才那些话，我却听得清清楚楚。污蔑了四爷府，八福晋不要道歉的吗？我们福晋就在这呢！”
突然被沐瑾点名的四福晋一愣，下意识想说两句打圆场的话，却发现这圆场没法打。
八弟妹这次是真的太过了。
虽然她暗恼沐瑾，觉得若非沐瑾，八弟妹从前也不见这样针对四爷府，可这会儿也没法说什么。
她要说什么，就是置四爷府名声于不顾了。
四福晋端庄矜持、容色沉静，显然，她默认了沐瑾的话，等着八福晋道歉呢。
八福晋显然有点儿转不过弯来：四嫂以往不是这个性子的，怎么居然也变了？
是不是如今谁都在心里笑话她、谁都不当她一回事儿、逮着机会便欺负她？
八福晋怒视沐瑾：“沐氏，你别得寸进尺！”
“八福晋这话错了，八福晋污蔑四爷府，难道不该道歉吗？哦，对了，”沐瑾恍然大悟，和气笑笑：“八福晋最近记性不太好，故而才——若是这样，这倒是不能怪八福晋了。但请八福晋今日可要记得牢一些，或者请身边伺候的奴才们帮着记一记，总不能回回总是记性不太好对不对？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沐氏！”八福晋气的脸都要变形了。
尤其那一句“七老八十”简直让她想吐血，“哪怕你如今是侧福晋，那又如何？在本福晋面前，你什么也不是！”
“自不敢同八福晋比，”沐瑾冷冷道：“八福晋系出名门，妾身何德何能敢同八福晋比？但八福晋即便因为记性不太好的缘故，污蔑我们四爷府，难不成还不能分辨了？世上可没这个理，四爷府也不背这种莫名其妙的黑锅。”
沐瑾几乎可以断定，十之七八，那在颁金节那日宴会之上散布流言的，多半便是八福晋了。
即便不是她，也肯定有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