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三万?”越王臼难以置信,顿了顿,用底气不足的语气问道:“相国,何出此言?”
钱腹闻言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大王,如今距离楚人夺取吴城已经过去近二十日,各国肯定已经知道楚国打算吞并我越国,为了防止楚国一国独大,各国肯定已经出兵攻打楚国。
试想,这种情况下,楚国自保尚且艰难,那里还有十几万大军前来攻打越地。所以,臣以为,这肯定是楚人想要恐吓我们,这才故弄玄虚。”
越王臼闻言连连点头,但是,心还没有落地,另一边的越奎突然开口道:“相国,若是楚人真有十几万大军来援,那相国如何守城?”
钱腹闻言脸一黑,好似没有听见一边,沉默不语。
而越王臼闻言,苍白的脸,更是死白死白。
此时,楚营中,司马翦将军队安顿下来后,来到唐昧所在的主帐,行礼之后,问道:“将军,如今援军已到,不知会稽城中情况如何,何时开始攻城?”
唐昧笑道:“会稽城中士卒很少,而且已经被本将团团围住,前来支援的越人,全都不能进入城中,此时的会稽城,已经是孤城一座,无需担忧。
至于其他地方越人,斥候来报,越人开始在诸暨与上虞两地集结,但是,目前为止,聚集在两地的越人全都没有超过两万。之前本将率领五万楚军在此围城,他们就不敢前来会稽增援。现在本将手握近二十万大军,他们更加不敢前来增援。
等本将攻破会稽城,就凭诸暨上虞低矮残破的城墙,加上一群仓促征召而来的壮丁,根本不堪一击。
所攻城之事不必着急,将军率领大军从郢都赶到会稽,远来疲惫,还需休整三日,三日之后,大军全力攻城。”
司马翦闻言,知道他来的还不算晚,顿时松了一口气,拱手应道:“末将愿听将军吩咐。”
唐昧点了点头。
接着,城中越人见楚人迟迟没有攻城,以为真如相国钱腹所说,楚人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多少援军前来的时候,故而不敢攻城。为此,忐忑不安的心脏,满满安稳下来。
三日后一大早,诸将齐聚主帐,唐昧下令道:“将军唐林,本将给你一万军队,立即前往上虞城外,威胁上虞城,阻止上虞的越人,在我军攻城之际前来支援会稽。”
“诺。”
“将军斗况,本将给你一万楚军去牵制诸暨的越人。”
“诺。”
“昭应将军,本将给你五万楚军攻打东门。司马将军,本将也给你五万楚军攻打西门,其余将士,全都随本将前去攻打北门。”
“还有告诉下面的将士们,破城之后,城中所有财务全都,无需上交太府,全都分配给将士,望诸将士全力以赴。攻破会稽,本将一定会为尔等在大王面前请功。”
众将一听此言,全都大喜过望。攻破城池,这等大功肯定是不会少的,而城中的财物不用上交,则是意外之喜。
会稽城乃是越地最大的城池,是越地的心腹所在,越地的财富近半聚集于此。
如此多的财富,即便十几万大军共分,也是一笔横财。
想着,众将激动的大喊道:“全力一战,誓破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