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老家就是沁人肌理地走进了小城镇的日常生活,对于住惯了大都市的赵莺母子来说真的不习惯,小而曲折的巷子藏在大马路梧桐掩映的皱褶里,藏在高而狂的钢筋建筑的背后,像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堂而皇之的一户大人家里的一个小小后院,平实沉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是的,这一切与城市正面的辉煌、繁荣、享乐、狂、强劲、暴烈无关,小城镇有着自己的市井道德观,巷子像一滴浮在沸腾的油上面的小水珠。赵莺从朦胧中醒过来,注意到窗外的曦光,正渐渐地亮了起来。郭忠昨夜从医院很晚才回来,此刻仍在酣梦中,老人的病没见好,危险期还没过去,急得郭忠和他的兄弟们焦燥不安,郭忠吃得少睡得少,把个身子也弄虚了。坐着心跳站起来眼黑,晚上躺下嫌冷睡着便冒汗,要么睡着不肯醒要么醒着不肯睡,仿佛变了个人,眼直了,腿慢了,整天精神恍惚。赵莺就这样地躺着,她的秀发披散开来撤在忱头上,衬托着她丰满圆润的脸庞,她暂时不想起床,懒洋洋地瞅着那亮起来的窗户。这古老的老屋就是讲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的,冬暖夏凉让人住得舒服,似乎有点热,她抬起手臂,忱到了脑后,棉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她丰腴挺拨如山似的双峰。窗外开始发白,又是个雾天,这时节,户内户外都徘徊着冬天的寒意。憋了一夜的那泡尿此时让她的小腹发胀,她起了床,老屋最大的缺陷就是少了卫生间,她只好在床的后面那摆上一只马桶。她紧了紧披在身上棉睡袍,先到相连的那小屋看了儿子,郭烨还在香甜的睡梦中,忱边传来了他均匀呼吸声。她刚一从他的床旁走开,老郭便睁开了眼睛,他在床上把身体打横,眼睛溜到她后面,俯身去瞧。只见赵莺撩高身上的睡袍,那白光光的屁股中间,高堆堆壮鼓鼓紫艳艳紧揪揪的一条缝沟。尿就像箭一般直喷出来,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将她那个胯间打得尽湿了,只听得尿声嘹亮,明明撤出一阵珠子出来了。待她尿完了,他就问道:“几点了。”她说:“天亮了,差不多七点钟了。”老郭打了个哈欠说:“哦,该起床了,今天省里来了专家会诊。”“没那么早,再睡会吧。”赵莺说。把身子依恋着伏到了他的胸膛上,一对松软的乳房在那里拚命地揉搓起来,期待着他热烈的反应。清晨这时刻,正是男人的精力经过一夜的培养储蓄特别旺盛的时候,只要女人略作引诱挑逗,男人的欲火很快就会燃烧了起来。她的手慢慢地从他的胸膛一路抚摸下去,从他那隆的肚腹再到那密密茂盛的毛发,那根东西还沉睡不醒,但是赵莺很有信心,她的手掌在那里不慌不忙的揉搓着、套弄着,一会儿,便有所抬头,在她的手掌中膨大了起来。赵莺把棉被完全掀开,她的嘴唇点琢着他的胸膛,他的身子渐渐地燥热,她感受到了男人动人的气息,他也把一只手在她濡湿了那地方抚弄,他的手捧起了她的脸,显然他需要她了。她的嘴离开了他,却仍然紧握着手里他的那一根,把双腿张开,在他的胯间那一墩坐,手把着那根已经坚硬了的东西,一下就吞没了进去。他的手扶着她柔滑的腰,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抚摸着。而她上下起落的动作却很快,这么激烈的锉顿,把那古老的大床搅得咯吱咯吱地响,还有赵莺轻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的粗喘,把郭烨吵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睛,见一缕阳光从东窗的缝里挤进来,分外晃眼,正是暖冬,躺在被窝里让人骨头发酥的日子。但他的父母正在一处神秘的洞穴弄出让人暇想的声响,在骇异的寂静早晨简直剌耳,那声音还在继续,滋滋地响着,像一支唱片唱完了还在磨下去,郭烨的心里一阵激动,一种奇特的反应在他的血液里奔腾不息,继而在他的全身迅速泛滥,他把自己那根坚挺的东西掏出内裤,手不自觉地把着根部套玩着。突然间,赵莺感到了老公那根东西在她的里面膨胀了起来,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别,等我,我还没来哪。”而那东西在她濡湿的里面很快地跳动了几个,她把屁股拚命地往下压,只觉得一阵隐热。她顿感一阵晕眩,一个身子趴了下去,任由他的精液热滴滴地一跳一跳地射完,赵莺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红潮迭起,发出惋惜不舍的困惑呻吟,但那确实已是男人的极限。她无可奈何地,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老郭很快地起了床,他回过头见赵莺还赖在床上时,他带着倦意的目光歉然朝她笑笑。郭烨还不想起床,但那根发硬的东西憋胀得心焦气燥,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中,他感到母亲赵莺来到了他的床旁,一只柔软的手抚着他的脸庞,继而在他的头发上拨弄。他睁开了眼睛,赵莺身上披着白色的棉睡袍,敞开着怀只是腰间松松地系着带子。郭烨没有起身,只是把她的睡袍掀开了,审视着她丰腴的白皙的胴体,她将睡袍裹严实了,郭烨伸手再将它撩开。赵莺的乳房巍颤颤地就屹立在他的眼前,奶酷般乳白的肤色,浑圆丰盈的球体,乳头还像少女一般呈现殷红。郭烨的手极不老实地在她那里又是捏又是掐,赵莺忍着笑正在撑拒,他的手竟掏摸到她的下面,在那还湿漉漉的肉唇上抠撺拱撩,赵莺弯曲着纤腰向后逃避着,只对他横着眼睛,又朝外面努了努嘴。外面已有喧嚣的人声,走动的脚步把人吵闹得心烦。这老屋年久失修,又是杉木的墙体,根本没有一点隐秘可言,赵莺何尝不想跟他亲热,自从回到了老家,一来现在人多嘴杂又正赶上老人生命倏关,二来也是没有合适的地方。这些天她的身子像是撂在大海似的,让欲搅动得翻滚慌乱。“起来吧,我们上街走走。”赵莺深怕再纠缠下去,不定生出什么事来,她深地在他的嘴上亲吻了一下说。赵莺在房间里把自己妆扮了一番,就到屋子后面的伙房那里吃早餐。她到的时候,餐桌上遗下了几付吃过了的碗筷,想必是郭忠留下的,郭忠妹妹夫妇也正在吃粥,还有从街上买来的面包油条,他们是刚从医院值过夜班回来的,赵莺就跟着坐到一起,询问了医院里的形。按郭忠的安排,每一家轮着夜里去医院守值,做为家中的长子郭忠,他们都劝说他不用跟着轮夜,白天的医院里的大多琐事就够他忙的了,但他还是坚持着,就算白天确实太过劳累,他夜里有时也让郭烨顶替着。赵莺扒拉着碗里的稀粥等着儿子,过一会,郭烨才洗漱完毕坐到了餐桌上,家里几年前就请来的保姆赶紧替他盛上了热呼呼的一碗粥,郭烨很得体地说了声谢字。“到底是大城市的孩子,这么懂得礼数。”保姆夸奖着,乐滋滋地忙别的事,郭忠妹妹对赵莺说:“真帅,不知在学校里迷倒了多少女孩。”天气睛朗,和煦的阳光给人暖烘烘的感觉,大街上人流拥挤,这小城镇的人口似乎越来越多,赵莺母子不管走到哪里都吸引人群的目光。赵莺穿着鲜艳的红色毛衣,一条长裤加上长统羊皮靴子,而郭烨则穿着高领毛衣灰白牛仔裤,即使是这么平常的衣着,两人只要光站在那里,周围的感觉就变了。他们在大街上交肩搭臂十指相扣,时而悄声地说着不为在知的话语,时而将手搂着腰臀,两人不只高贵、无邪,还很色。像赵莺这样的女人,一手想挽住岁月的巨轮,在她自己的小天地里,留住往昔青春年少的痕迹。跟年少的儿子在一起,她的笑也像是洋溢着青春,露出了一口洁白细巧的牙齿,两颊隐隐约约现出了一对迷人的酒涡。她例行公事一般到医院探询了老人,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留着郭忠的弟妇一人,其他的男人都到院部等待着专家会诊的结果。郭烨看了看爷爷,简直不敢认识,因为消瘦的缘故,一半也因为是躺在病床上,看得觉得不习惯。老人见了郭烨,脸上有欢喜之色,干燥的嘴唇蜷动着,赵莺这时偏要卖弄她的体贴,便坐到了床头将老人的头颅放进怀中,用小银匙喂着他吃橙汁。郭烨见老人的脑袋挤压着她胸前丰满的双峰,把那乳房压逼得像是变了形状了,不禁朝着母亲挤眉弄眼地嘲笑着,赵莺的脸上也一红,将老人衣襟上掖着的雪白丝巾拿下来,替他嘴上擦擦,又把他的忱头挪挪,被窝拉拉。母子俩人在医院一直待到了中午,郭忠说是要宴请省里来的专家,便于拉着他们母子一起做陪,说是他宴请的,其实是县里出的钱,在招待所里,由县里的一个副县长牵头,还有医院的领导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席间瞅着个空隙,郭忠就对赵莺说,专家已有把握医治好老人,他已说服好这几天马上就动手术,做过手术后他们就能回去了。“是巴不得快点回去,这地方我住腻了。”赵莺撮着嘴唇的样子,有同少女撤娇般喃喃地说,加之让酒醉酡了的一脸红霞,自有一种媚人的妖冶。正说间,郭烨对她说:“我要吐了。”说完便离席去了卫生间。“定是空腹喝多了酒,我看看。”赵莺说着,也跟着到了卫生间。郭烨早就算准赵莺会尾随而来,嘻嘻笑地一把将她的身子拥住了,赵莺理会了他的用意,笑着刮起他的鼻子说:“坏东西,我就知你没安好心。”俩人就在卫生间里亲咂到了一起。郭烨用后背顶住了卫生间的门,一双手便了似地在她的身上摸探着,赵莺有些气促地说:“这里不行,这是卫生间。”郭烨解落她的裤子,喘着粗重的呼吸说:“我现在就想要你。”赵莺让他紧紧地搂抱着,腿隙间又让他那根坚硬的东西顶撞着,大有隔着裤子就要进入之势,一颗心荡然而飘快跳到了嗓子眼,一个身子被他撩拨得也不能自持,她反过身子趴伏到了马桶上,把个丰饶肥厚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就等待着儿子猛力的顶插。突然有人敲门了,郭烨小声地说:“别管他。”全然旁若无人地沉浸在亢奋的状态中,手把着那东西就要挺插进去时。那敲门声又响了:咯咯咯咯,急促而有节奏,门板震动着,一个男人的声音:“郭烨,你好点了吗。”是郭忠的弟弟郭烨的叔叔,赵莺心中一惊,慌乱间没忘了把裤子提起,幸好郭烨顶住了门。隔了一会,赵莺将门开了,只见郭烨伏在马桶上做呕吐的样子,赵莺手抚着他的后背拍打着,男人说:“我哥让我来看,不如你们先回家去吧。”赵莺暗暗地庆幸,装着搀扶郭烨尽量地把那忐忑不安的心镇压下来,男人又说:“嫂子,我看你脸也醉红了,还是回家吧。”傍晚,一家人吃过了晚饭,又于今天专家的确诊大家知道老人的病有好的转机,所以饭桌上也一扫往日的郁闷,变得热烈而又喜气洋洋。吃过了饭,郭忠剔着牙签在大厅看新闻联播,他对别的节目都没兴趣,唯有这新闻却每晚必看。天好像突然变坏了,有一阵子的小北风,把街道、屋顶吹得昏天黑地。郭忠打了个啧嚏,身上发冷,这才觉得自己坐太久了,寒意袭人。他想着今晚该是他到医院守夜,便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上床睡了。老郭差不多十一点就起床,他知道赵莺和儿子也是刚睡着没有一会,所以放轻着自己的动作不愿意惊动他们。略有点响动,赵莺就醒了,在被窝里睡眼蒙胧地说:“外面天冷,你得多穿件衣服。”“你不要起来了。”他说,她只听见他一路出去了,门“砰”地一声关上,随着那一声“砰”便有一阵寂静如潮水似的涌进来,那寂静几乎是哗哗有冲进来了,淹没在这房间里,墙上的老式挂钟滴嗒滴嗒地走着,也是显得特别的响。一个人影进来,她吃惊地坐起来,对方一下滑进她的被窝里。“儿子。”赵莺大惊失色,手触到的是他赤裸的冰冷的肌肤,光滑如绸的感觉让她又有些兴奋。他在黑暗中微笑着,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去,赵莺竭力避免发出任何声音。“妈妈,我多么想你啊。”郭烨低声地说,赵莺没有作声,她的手势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他脱去她的睡衣,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紧紧地挤压在自己身下,压制已久的欲火强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烧。郭烨的身上就披着棉被,她待不及他掀开就已经直扑他的怀里,狂热地亲吻犹如一只饥不择食的老虎,她迫不及待的欲望使他惊愕,他靠着她躺下亲吻她那热烈发烫的嘴唇,摸着她乳房,移动着去亲它。“不,我想立刻。”他使她高兴地大叫,她的激感染了他,他捞起她的大腿,就那样覆压到了她的身子上。她的花瓣已经湿漉漉的了,浓稠的淫汁把那茂密的阴毛纠缠得一绺绺的,他的进入很顺畅,就像是滑了进去似的,一下就直抵她的最里面,他立刻用力动起来,她气喘嘘嘘放荡地叫着:“噢噢,真好,妙极了,太棒了。”她叫着狂地搂着他,他的下身一阵狂地抽动,俯下的脸在她高耸的乳房亲吻,舌尖探出在她圆球的顶端那尖硬的樱桃般乳头舔弄,她的手指紧抓着他。“哎呀。”又是一声销魂的叫喊,一声惊奇的叫喊,郭烨可以感觉到她的高潮来得这么快,并达到了一个顶峰,以至他把一只手捂紧住她的嘴唇来抑制住那由于快感而从体内深处爆发出的大声叫喊。窗外不时有呼啸而过的北风,而床上的他们却是热火朝天,郭烨在一阵猛烈的抽动后,他大吼一声,然后就瘫软下来。尽管性爱的开始总是各式各样,姿势不同时间不等,但最后都是在男人向女人俯首称臣下结束。郭烨的那一根疲软了的东西还没引退,还浸泡在她的里面,他感到了她的里面在蜷缩、在吮吸,好像有把他的一点一滴不无遗漏地尽致吸纳。沉浸在这高潮后的倦怠里,赵莺悄悄地把脸凑过来低声说:“我是不是太狂了。”听到她清爽的说话,郭烨睁开眼没出声,只是把头点了点,赵莺笑吟吟的:“都是你这坏小子,害得我形骸放荡。”隔一会儿才再说的赵莺声音有些慵懒,她的嘴唇像她下面那飘散的樱花花瓣般微微张着。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双唇微微张开,等待着他,她用舌头舔着他的嘴角,在那里燃起微弱的火苗,他用胳膊搂住她的脖颈,把她的头搂抱在他的怀中,她用双手轻轻抱住他的头,他闭着眼睛,尽地吻着她,静静地体验着这种浓蜜意般的亲吻,一股股炽烈的热流涌向全身。她感到欲又让他撩拨了起来,感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她喜欢让他抚摸,他的抚膜温柔多,她让自己的身子重新摆好了姿势,让他的手能够更加轻易地触摸到自己裸露的肌肤,他开始在她的嘴里剧烈地喘息着。他用手指从她腹部轻轻滑过,湿漉漉的毛丛、还有那地方,他把他们的淫液途在她的大腿上,她轻微地抗议着,也用手抚弄着他,年少的儿子体魄健壮,身上隆起块块肌肉让她爱不释手贪婪留恋,她轻轻抱住他的脸,从自己唇上挪开,向下摁在自己高高耸起的乳峰上,她感到舒服极了,只有儿子才能让她如此快乐,他喘息着,他想喊叫,她感到了他的颤动,紧接着透过她濡湿的腿缝感到一股来自体内的暖流,这股暖流立即流遍全身,她屏住呼吸紧紧地抱着他。“想再来吗。”她使自己的话显得挑逗,甚至带几分放肆。郭烨力大无比地把她的身子一举,便将她轻盈地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她才一惊,只只觉得顶在腿缝的那一根又膨大了起来,她欢喜地用手将它吞纳进去,随后就自己蹿跃起落。她正贪享着快乐,倘徉在儿子那根擎天玉柱上面,沉浸在欢娱快意的性爱中。这时,突然门吱地一声开了,她的身子僵硬地停住了,似乎见到了一个如尘烟一般的朦胧鬼影。郭忠觉得一把刀剖开了他的心脏,将一颗血淋淋掏了出来。他的整个人都傻了,五官僵硬地呆呆住了,他扶着墙壁深吸了口气,镇定住澎湃的心潮。床上的一切历历在目,他只扫了一眼,就像被人抽去了骨髓一样傻在原地。妻子赵莺赤身裸体,云鬓散乱,她的一双光洁的大腿分开着,就骑坐在儿子的身上,两手捧着他的脑袋。而自己的儿子则双臂环绕着她的细腰,脸埋进在她硕大无朋的胸脯,一根男人的东西插在她的那一地方,两个人的耻毛由于淫液的湿濡而纠结在一起。“你们竟干了这等好事。”郭忠气得出气不匀、目眦欲裂。他开了电灯,强烈的灯光晃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他们赤裸的身体发出一股灼热的腥味,就像夏天里被阳光暴晒之下的河床。赵莺由于惊骇而睁得大大的眼睛对着他,俩人四目相对,匐然有声。郭忠万箭穿心似地痛楚麻木。郭烨让妈妈死死地搂住了脖颈,一张脸全闷在她胀鼓鼓暖酥酥的乳峰中,一时脱离不开,还不知门响进来的是谁。当他从床壁上的镜子里看到了父亲,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是把脸掉过头好,还是不掉过来好,他一时坠入梦的感觉,侧过头,见他那母亲,哆哆嗦嗦地簇拥着一团被子,坐在床角落里,赤裸裸的大腿没地方可以藏。郭忠双眼充血,一步步地逼近床前,突然扬起手臂,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赵莺的脸颊上,然后双臂齐抡,照着她的脸她的头她的身子劈头盖脸地打。本来郭烨又急又愧,一时间失去了反应,半躺半仰的身体凝固了的一声不吭。这时他滑下床,跪下来捣蒜似的磕头,“爸爸,你放过我们吧。”他带着哭泣的声音喊得惨不忍睹,但同时也抱紧了父亲,赵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钻,臊得想死不想活。她眼冒金星,两耳轰鸣,慌乱地穿上了衣服,捂着脸颊逃出屋子。临出门时,她回头看了儿子一眼,郭烨紧紧地搂住父亲的双膝,一双流泪的眼睛摧促着母亲赶快离开,赵莺半边脸肿得老高,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头发蓬乱着,额头上垂下一缕,挡住了半边眼睛,更显得狼狈,她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