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玲哑然失笑,觉得自从长空菲儿殿下离开后,这头恶霸真的转变太多了,有种恍如隔世的意味g。
来到夜市边缘,又见到了脸脏兮兮的小丫头坐着发呆了。
唐莹莹丫头的位置不太好,年纪又太小,又没有机会包装整理自己,所以第一印象让人觉得脏兮兮的,不能取得信任,所以她总是没有生意。
“爷,您来了啊。”
唐莹莹丫头见到李少阳的时候很高兴的起身,急忙跑出来,用她的袖口擦两个椅子。
严玲皱眉道:“好了,小丫头,我倒是觉得你这相反把干净的椅子弄脏了。”
小丫头就吓得不敢动了,眼泪汪汪的可怜神态,似乎有点想哭。
李少阳难免想抽严玲一下,打圆场道:“丫头别在意,她和你开玩笑的。烤鱼吧,咱们饿了。”
“嗯。”小丫头就回去烤鱼了。
坐下来,严玲憋了一下,念头不通达,忍不住还要说道:“爷,我的李祖宗,你爱心不用那么泛滥。我刚刚根本不是开玩笑的,事实就是事实,她的衣服本来就比椅子还脏。我知道那是她尊敬我们的表现,但错了就是错了,我敢拿脑袋打赌,她的衣服就是比椅子脏,要我收回那些话,我就是念头不通达。”
“你……”李少阳开始头疼了。
见小丫头又开始眼泪汪汪的不敢说话了,李少阳怪不是滋味的,转向严玲道:“好好,你有理,你说的是事实,但是别提了。丫头是孤儿,父亲于唐河行省剿匪中阵亡了。她年纪小,不容易。”
严玲容色稍缓,却依旧不妥协的道:“年纪小不是理由。她固然可怜,固然是烈士家属,但是不对的就是不对的,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就能把不好的东西变为好的。丫头,我负责的告诉你,小事都做不好,就更没有将来。你想要生意,要想改变,就要尽量克服自己的难处,把别人不喜欢的改掉,去掉,克服掉,就自然有生意了。你记住,这个世界并不欠你,你想要更多,就得自己努力去争取。”
小丫头眼泪汪汪的样子,弱弱地点下头。
李少阳总是拿这个严玲始终没有办法,骂她打她,威胁她,吓唬她,这种事李少阳从来没有少做,但是她就是这德行,没法扭转。
当然,真扭转了,她也就不是她了。
想着,李少阳又道:“丫头你别多想。她这个人是有点讨嫌。但我也不能反驳,因为她的确没说错。等适当的时候你做点改变,相信会好起来的。倘若有要我帮忙的地方,能帮的,我会帮你。”
小丫头和李少阳比较熟悉,就能听进去了,点头道:“嗯,我其实有理想的,也有我的计划。现在我要忙着钓鱼,四处寻找材料,这样辛苦一点就能节省成本。我每天只能睡一个多时辰,所以我没有时间化妆和缝制衣物。但以后会改变的,等我存够了钱,我就能去‘道馆’里学习法诀技能,等修为提高一些,我做事就会轻松了,那样时间就会空余一些,我就能改变自我了。”
这个小丫头只是低微的练气三层的样子,想必是更小一些的时候,被家人传授了一些低微的法诀练气,以抵御沧澜境特殊的环境。
在沧澜境,和其他地方的形势有些不一样。其余地方以门派为主,一旦入门,就不能随便脱离了,讲究的主要就是拜师,师父为大这一套了。
在沧澜很少讲究拜师,却有一些或高档或低端的道场,去里面不用拜师,不用低三下四,可以学习法诀,但前提是花费代价,这是一种交易。
同时,正如在门派中,没有门派的许可,不能随便传授外门弟子法诀一样,在沧澜这也是一种规矩。你自己去缴纳了费用,学习了某个道场的独门法诀,就如同一种专利,只能你一个人使用和修炼,不能自私传授别人,包括家人也不能传授,要传授可以,再缴纳一笔所谓的专利费用,或者授权费用什么的,才行。
否则就是破坏规矩,一旦被发现,最轻也是被道场的人废了一身修为,还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当然任何规矩都有人钻空子,不可能全部执行,但是大体上,多数人还是守规矩的,试想,需要自己花费去道场学习法诀的人,多半都是没有家势的底层人士,大多数无法对抗高手众多的道场。
想罢,李少阳很无语。
甩甩头,不多想,李少阳也知道,想必以前小丫头的父亲,没敢传授丫头高深一些的法诀,所以小丫头自己用基础法诀修炼,基本没有进度了,就到了练气三层。
“丫头,你练过什么法诀,距离你去学习,还差多少钱呢?”李少阳问道。
这次严玲就不敢说话了,之前搬弄了些道理,但是后来听说小丫头每天只能睡一个时辰,甚至买不起衣物,洗不了衣物,也没时间自己缝制,严玲再倔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因为小丫头到了练气三层,才能这样的折腾,否则要是如同其他境世俗中的普通人,长时间的劳作,只睡一个多时辰的话,撑不住多久,会大幅折损寿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