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众人都痛哭的情况下,只有知县身后的年轻书生没有哭。
仔细一想他也是最后才跪在地上行礼的。
他刚才那震惊的样子难道是吓傻了吗。
此时这人的气息也很是混乱。
旁边贺寒霏看她注意力被转移,示意侍从把他们都扶起来。
侍从们赶紧齐齐各司其职。
“云儿怎么了?”
贺寒霏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年轻书生。
深邃的眼眸里冷光一闪而过。
感受到爱人的气息,叶溪云勾唇一笑。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
闻言一瞬贺寒霏身上的冷寒之气瞬间消失。
带着叶溪云走向侍从们整理好的椅子那坐下。
等知县彻底恢复正常后,他猛地扑到贺寒霏他们面前。
“请大皇子救救都城的士兵吧。”
原来是从昨天开始流寇就开始攻城,城门他们早就守不住了。
幸好他们一直在县衙这修好了大门,就准备让大家躲藏。
士兵们从昨天就一直在外对付流寇,现在还在粮库那边和流寇打仗呢。
叶溪云和贺寒霏一听眼眸一冷,这的流寇居然都如此猖狂了。
贺寒霏一摆手,小将们示意,留下一部分人保护大皇子。
带着其他人往粮库赶去。
这边叶溪云也把几个小瓷瓶交给马山,马山会意带着几人跟了上去。
见此知县彻底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
一个官员如此失礼,侍从们赶紧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
知县赶紧连连道谢,只是说出的话有气无力的。
这时之前的书生跪在叶溪云她们面前。
“请大皇子恕罪,不是知县大人不给您们开门。”
“而是我们不敢开门呀!”
他说的悲愤叶溪云好奇,“这是为何?”
他们虽然不知叶溪云的身份,但见他能和大皇子坐在一起。
那地位定是不低,听她有问,书生赶紧恭敬回答。
把前不久有人冒充朝廷军队的事都说了,还有圣旨在手。
他们信了最后还伤了大半的人。
叶溪云听完只是淡淡道:“是吗。”
虽然他说的有理有据,因为之前被骗所以才不给他们开门。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都城里到处是流寇。
那些流寇会用圣旨骗他们就说明他们的聪明。
既然是聪明人也知道这方法只能用一次。
他们已经充分表明他们这边是大皇子的身首发
不给他们开门,是等着他们被流寇袭击吗。
旁边的贺寒霏看叶溪云的表情,也想明白这点。
就不知道这知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是有意为之了。
那年轻书生好似没想到他们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有点发愣。
这时知县也缓过劲来,“是下官一时脑子糊涂没转过弯来,请大皇子恕罪!”
他说着又要下跪,贺寒霏示意。
旁边侍从赶紧搀扶住知县。
“这事暂且不提,当务之急还是流寇要紧。”
这知县摇摇欲坠的样子,再跪可能就起不来了。
这都城里的事现在可不能少了他。
贺寒霏摩挲着手上的紫玉扳指,眼神扫向年轻书生。
知县会意赶紧道:“他是下官的幕僚。”
“真是年轻有为呀。”
叶溪云有点疑惑,这幕僚真够年轻的。
当然她自己是个特例,在别处就是秋老爷的年龄都有点年轻。
幕僚都是那种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要不就是半百的老头。
忙完事情刚走过来的秋老爷闻言眼睛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