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意难收,还招羽林绸。武举一将秀,文科众官优。清凉存房舍,热闹最码头。往日邀不至,今时却来求。
四月初八,二十辆豪华的大马车载着四十一个学子出发。
他们自己带任命文书,没有吏部的官员相送。
车张装的铜、绢帛、咸菜、腐乳、花露水,还有用来当侧纸的毛边纸。
学子们的家人不陪同,由学子自己赴任,反正距离不远。
每月还有三天休沐的日子,到时候马车提前过来,当天晚上接回来,住一晚上,再送回去。
学子的家人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怕哭。
“吏部官员办事不对,如此近的距离,组织部应该送一程。”李易腹诽着吏部。
得到消息的政事堂里的人神态不一。
姚崇高兴:“终于派出去为国作事了,老夫看好他们。”
“老夫倒是觉得他们办不成什么事,一个个刚入官场,不通政务。”卢怀慎是另一个说法。
张说扇动着扇子:“我是不操那个心,出了麻烦,自有李易来担。”
一说到李易,话题就聊不下去了。
坐在兴庆殿中办公的李隆基在批完了一摞奏折后,还是那么精神。
问高力士:“今天是京兆府二十县官员上任的日子?”
“是,估计一早就走了,晚上之前,最远的县也能抵达。”高力士回话。
“皇亲国戚是指望不上了,一个个没有丝毫行政能力,说好的商税,没给朕收上来一钱。”
李隆基愤怒,他以为那群人总能干点什么。
结果在地方上被下面的人给骗得团团转,另外监视他们的皇亲国戚就趁机弹劾。
那叫一个乱啊。
更叫人生气的是,县中把以前的一些个旧账的问题推到了皇亲国戚的身上。
皇亲国戚们稀里糊涂地中计了,李隆基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
他很想把二十个县的官员全抓起来杀头,却知道没用,杀掉一批,还有一批。
高力士在旁边听着看着,忍不住说道:“陛下,非是他们无能,是他们知道商税的厉害。他们宁愿吃一点亏。”
“嗯!”李隆基沉默了。
随即难过,自己想要拉一波、打一波,结果拉的那些胆子小。
“羽林飞骑怎么样了?”李隆基想到许多人不听话,惦记上武力。
“三万人是齐了,正在禁苑训练,九万匹马只到了五万五千三百匹,其余的正在路上。”
高力士对此事上心,总会去问问。
“李易选的郭子仪如何?”李隆基想起个人。
李易当初在考场外面专门提到的武举里的一个人,别人过去盯着。
最后发现什么都厉害,超出许多人一大截,并评价为异等,甲等之上硬是多了个等。
“训练有方,又好学,宫中的兵书和舆图,他看过一些会再借去一些。
若不是他在为陛下练私兵,他都想去找其他老将当面请教用兵之法了。
他个人武用,把各种兵器的使用技巧传下去,操练很凶。
虽不及李易那般,却也让军士叫苦不堪。若非伙食好,军士们坚持不下去。”
“好,易弟跟朕选了好人,要不是易弟熬军士的时候自己跟着熬,朕就想把其他的人派过去给他训练。”
李隆基遗憾不已,李易给练出来的兵,意志坚定、体能充沛、反应迅速。
高力士再次宽慰:“派出去护卫商队,有了实战,相信很快会提高。”
“对,派出去,死了伤了抚恤,再招新人,不,现在就招,多招三千,跟着一起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