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早已化作鬼魂,到地府去为那些被她们害死的人赎罪去了。”
本以为司可昕虽任性了些,却还没丧心病狂到害人性命。
却万万没想到司可昕竟真的知晓此事,依林子英对张晓宇的了解,这事儿八成是司可昕撺掇的。
“司可昕,我不止一次地警告过你,不要动云景墨,你偏不听,如今这结局,也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林姐姐,求你救救司家,昕儿真的知道错了,我要见云景墨,我给他下跪赔罪,要杀要打都由着他,求他放过司家吧!呜呜……”
司可昕不住地哭求着,奈何林子英早已对他失望头顶。
“你以为景墨与你一般愚蠢吗?他素来宽仁,从未与你计较过。你若要求,就去求求你母亲害死的那些人能够活过来,说不定还能救你司家一命!”
说罢,林子英再也不愿多留,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扔到司可昕脚边,便转身离去。
司可昕,这只烧鸡就全当是你我相识一场,我为你送行了。
一路走好!
脚步声越来越远,身后的哭声也逐渐消失不见。
外头的太阳有些刺眼,林子英抬手遮住那射入眼眶的阳光,微微眯了眯眼睛。
一切都结束了。
贪欲毁了林家,也毁了她,那便让林家与她的爱情一起埋葬在这座城中吧!
仅一夜之间,朝堂便换了血。
将那些蛀虫除去,灵国才有可能重生。
白染虽有意愿想带云景墨和他家人一起回雪国,却也尊重云文义的决定。
所以,临行前一夜,白染破天荒地来到云文义院中。
“殿下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云文义说话一向直接,不喜拐弯抹角,所以一见白染便直接问道。
“如今云相冤屈已伸,若云相想回朝堂,本宫可助您一臂之力。”
白染今日是以雪国太女的身份而来,既是要谈正事,自是不能掺杂私情。
“但在这之前,本宫还有一事想与云相商议。若云相愿意,本宫想带云相一家一同回雪国去,我雪国虽不能给云相丞相之位,却也绝对会叫您尽展才能。”
既是要挖墙脚,总得给人提出些诱人的条件才是。
像云文义这样的人,对功名利禄颇为在意,但更在意的却是从中获得的一种成就感。
否则她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后,又何必继续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惹来众怒呢?
因为触及到了某些官员的利益,所以才被人陷害入狱。
“这……”
云文义做梦都没有想到雪国的太女殿下会亲自邀请她前往雪国,那可是人人向往的国家。
但云文义终究是土生土长的灵国人,便是灵国再如何,也是他的家。
只是皇上若是还想让她重返朝堂,那是断断再无可能。
心已经被伤了一次,如何还敢再去冒险?
她云家庶子女们到现在下落全无生死未卜,就算云文义再愚忠,也不会傻到重新去给那样的人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