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其实一副排石汤就能解决。
许是这个朝代还未有排石汤的配方,所以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贤贵君生了这样的病,也无药可医。
“是……是没救了吗?”
见白染一直不曾吭声,云思洛忽然急了,红着眼眶问道。
他一生娇惯,全靠着有父君的庇护。
若是父君有事,他要怎么办啊?
“不是,只是这病还需要见见病人。九殿下若是信得过白染,白染愿意入宫为贤贵君问诊。”
“那自是极好的。”
云思洛欢喜不已,如此,便是说父君的病有救了。
“那殿下看哪日有空……”
白染若是想娶君南星,只靠她自己怕是不行。
可若是宫里有人愿意为她说话,此事便好办多了。
“今日……不,明日就可以。”
云思洛正想说现在就可以去,可一想到君南星,不由得又改了时间。
他好不容易才约君南星一次,若是就这样错过,也挺遗憾的。
再说,白染终究是君南星的人,总也得给人时间让她去与君南星知会一声不是?
“好,明日巳时白染会过去,还望殿下派人在宫门口等候。”
没有令牌,白染便无法光明正大地入宫。
总不至于她进宫给人看病,还要翻墙吧!
“这样不可,明日我派人去君府接你就好。”
请人家帮忙看诊,哪里有让人自己去的道理?
“殿下与南星是至交,便无需与白染客气。”
那边坐着的君南星总是心不在焉地往白染的方向看,白染也不好再与云思洛多言,便只道,
“殿下尽管派人在宫门处等着就是,白染定会准时到的。”
“多谢白小姐。”
看着白染急匆匆朝君南星走去的背影,云思洛眼底浮过一抹羡慕。
君南星可真有眼光,这样的女子又岂是那些个世家小姐能比的?
旁人巴不得多与他亲近亲近,想多捞些好处。
可这白染却处处与他保持距离,显然是在避嫌。
一个不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想来看上君家嫡子应该与身份无关,不然,他这位当今最受宠的皇子殿下岂不是更能让她一步登天?
云思洛又忙摇了摇头,觉得这女人也有可能是欲擒故纵。
至于她待君南星到底是不是真心,他倒是可以帮忙一探究竟。
在杜府用了午膳,三人又窝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云思洛与君南星才告辞离去。
杜安晨亲自将人送到门口,又朝白染行了一礼,道了声谢。
他虽不喜羊汤的味道,可午膳时用了一小碗儿,这会子身上都还是暖暖的。
白染也并未与君南星一道回君府,只暗中看他入了门去便离开了。
夜探君府时与君南星说了要进宫为贤贵君看诊之事,君南星也没有阻拦。
“你当真有把握吗?”
不是君南星不信白染,只是这皇宫里一向不干净,万一白染无意中碍了谁的路,遭人惦记可如何是好?
不确定贤贵君的病是自己得的,还是有人暗中陷害,也不怪君南星会多想几分。
“放心就是,这并非什么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