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雅还是气不顺,温有山担心又忐忑,想尽法子逗她开心,见她还是闷闷不乐便,便挨着她坐下,虎目眨了又眨,竟然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陈宁雅绷不住,笑出了声。
温有山也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问道:“你今天说了那些话是真的想替冯家嫂子出头吗?还是......想发泄心中的愤懑?”
陈宁雅怔了怔,摇头,“与其那么说,不如说我是为了这个二哥,这些日子我看得分明,他跟我爹不是一伙儿的,性子也还算刚正,就是在女人的事情上面太过意气用事,糊涂又拎不清,今天打他一巴掌也不过是想打醒他罢了,若他执迷不悟,我也没办法,人各有命吧!”
温有山心疼地搂过来,喃喃道:“你都这样被算计了还替陈家的人着想,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引火上身,若是陈阳秋对你的身份起疑,又把这件事捅到陈阁老面前,只怕你就危险了。”
陈宁雅却是无所谓,笃定道:“他顶多就是心里怀疑,却不会去证实,也没有地方证实,只要我不坦白,他就永远只能怀疑和试探,拿不出证据的事情,你觉得他会到处嚷嚷吗?”
温有山仔细一琢磨,还真是陈宁雅说的这样,毕竟陈家从未丢过女儿,令贵妃又入宫多年,他现在远离京城,时过境迁,要查都无从查起。
事实也确实如此,陈阳秋在陈宁雅走后就命人祥查陈宁雅背景,将事情安排下去他才去看了陈晓蝶。
此时陈晓蝶已经悠悠转醒,看到陈阳秋在身边,整个人都安心了,露出一抹苍白的浅笑,父女两对视了片刻,陈晓蝶突然奇怪地问道:“爹,你的脸上怎么红了一边?”
这一看就是被打的,只是她想不明白,偌大的棣州谁这么大胆往知府脸上甩一巴掌。
提到这事陈阳秋的脸色也沉了几分,很快又笑了笑,安抚道:“没事,遇上不讲理的泼妇而已,你好好养病,旁的不用管,你婆婆说的话也不用往心里去,早点把身子养好了才是真的。”
说完这话,陈阳秋还看了桃儿一眼,桃儿整个人都绷紧了,微微颔首,陈阳秋才别开视线。
等陈阳秋一走,陈晓蝶才深深叹了口气,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正自怜自艾呢,却看桃儿神思不属的样子,心里便起了疑,“过来,我们主仆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的,现在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你有事瞒着我!”
这句话说得十分笃定,以至于桃儿想要否则都说不出口,咬着嘴唇挣扎了半天,始终一声不吭。
陈晓蝶眉头狠狠一皱,仔细想了想,道:“是我爹不让你说的?出了什么事?你当真要到事情不可收拾了才让我知晓?”
桃儿吓得跪了下来,含泪哭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办好事,当时您晕了,奴婢慌了神,下意识地让人去请老爷和大夫过来,老爷来了,看您晕了气狠了,得知冯夫人来过,当即让人去找冯夫人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