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竟对苏太医这么熟悉?”
赵艺弘没有回答赵澈,而是反问一声。
“打过一些交道。”赵澈似是不经意地摆摆手,仿佛又想到什么似的,“说来前些日子,我看他有趣,还送了他一匹马……”
“皇兄果然惜才!”
赵艺弘恭维道,依旧不曾表现出什么。
赵澈看着赵艺弘的反应,嘴角微勾。
他缓缓道:“五弟对诗词一道钻研颇深,若是他日见到苏扬,说不定还可坐而论道,成就一桩美谈!”
“皇兄谬赞了。”赵艺弘说完,似有所觉,转头向皇宫看去。
四皇子身披甲胄,迈步间甲胄交织发出阵阵金铁之声。
他看向皇宫外的赵澈和赵艺弘两人,脚步微顿,随即加快脚步,赶到前来。
“四弟,我跟我弟可是在宫外候你多时了!”
赵澈摊开手,笑眯眯迎接四皇子。
“向父皇复命,花费了些时间,让三皇兄和五皇弟久候了!”四皇子笑容和煦,打量着赵澈与赵艺弘。
他又对赵艺弘赞许道:“许久未见,五弟而今愈发温文尔雅了,颇有君子之仪!”
兄弟三人,仿佛尤为和睦。
“你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我们兄弟几人本该为你接风洗尘,不过这一路奔波,怕是早已劳累,我只好带着五弟现在宫外等你,暂且先见上你一面。”赵澈轻笑道。
“有劳三皇兄多费心了!”
“你我兄弟说这些客套话,岂不是见外?”
赵澈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缓缓道,“北境苦寒,你与齐王叔在北境共拒北莽,必是极为辛劳!”
说完,赵澈目光又扫过赵艺弘。
赵艺弘心绪微动,他多少猜出一些赵澈带着他一起来见他四皇兄的目的了。
齐王叔坐镇北境,而四皇子在北境历练,赵澈无非是想试探四皇子与齐王之间的关系。
反而是他这五皇子,因为母妃与齐王妃是亲姐妹这一层的关系,表面上看,他应该与齐王更为亲近。
“齐王叔坐镇整个北境,我不过是固守一隅之地罢了!”
四皇子平静地回应道,也如赵澈般,暗暗看了赵艺弘一眼。
赵艺弘神色不改,仿佛对于两人所说的话,没有半点察觉。
他轻声询问道:“四皇兄与北莽使团一同入京,对那北莽使团议和的条件,可有所了解?”
“五弟也关心这些事情?”
四皇子眉头微挑,又摊摊手道,“北莽似是有占据金州城地界的意图,除此之外,那国信使朴散仪说话密不透风,其余目的,实在不知。”
赵艺弘默然不语。
无论如何,北莽使团这次议和,是绝对不会将占据的金州城,再拱手相让了!
“三皇兄,五皇弟,夜深了,我刚回京城,赶了这一路还没睡过好觉,不如改日再聊?”四皇子似是不再准备聊下去,与赵澈和赵艺弘告辞。
“如此,四弟还是快些去休息,我与五弟便不再叨扰了!”
赵澈笑道,仿佛这次在宫外等待,真就只是为了迎接四皇子一般。
四皇子离开,赵澈却并没有与赵艺弘立即分散开的意思。
他与赵艺弘慢悠悠地行至一旁,一手轻轻搭在赵艺弘的肩头,附在赵艺弘耳畔道:“五弟,你四皇兄在北境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你可不能一直在府中韬光养晦!”
闻言,赵艺弘双眸微眯:“不知……三皇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