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归哀怨,她可是一点异议都没有提出来,毕竟么,做人不能太不知道好歹,人家想方设法的,也不过是想要帮自己提高一些保住小命的本事,自己也不好太不争气。
再者说了,袁牧给自己想的这个练功路数,恐怕已经是最最省力气的了,若是换成袁甲拉自己一起练武,那恐怕才真的是要吃苦头了呢!
“那……大人,我要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的手劲儿足够大了呢?”接受了现实之后,慕流云还有另外的一个疑问。
袁牧抬起自己的手臂指了指:“你可以招呼到我身上,火候到的时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慕流云咧了咧嘴,从方才自己使出浑身力气,却没能捏疼袁牧的一只手这一点来看,用他作为火候到没到的参考标准,那自己要走的路看样子还很长!
袁牧是一个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人,对慕流云交代好了之后,又带着她练了一套八段锦,用来帮助她舒展筋骨,强身健体,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叫她开始二十个来回的搬砖。
慕流云苦哈哈地搬起砖石,开始一趟一趟来回走起来,起初的那几趟还好,大概走了十个来回之后,她就愈发脚步沉重起来,两个手臂又酸又痛,感觉好像力气都被榨干了,双腿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拖不动。
更要命的是,她这样搬着砖来来回回的走,不管是红果、草果,还是袁甲袁乙,都看到了!他们不光看到了,还给她加油鼓劲儿,搞得慕流云又羞又窘,也不知道是尴尬更多,还是感动更多,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坚持。
好在这院子一个来回倒也没有特别长,这样搬来搬去,二十个来回走完之后,慕流云额发凌乱,汗珠顺着脸颊一直留到下巴处,汇聚在一起,吧嗒吧嗒一个劲儿的往下掉,走完最后一趟,把那几块砖石放回墙根儿那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汗都懒得擦,直喘粗气。
那边袁牧正在练剑,聚精会神,心无旁骛,一招一式都舒展漂亮,并且从那剑风来看,又带着一股无形的杀气,并不是文人墨客耍个花架子可以同日而语的。
慕流云抹了抹自己脸颊上的汗,暗自哀叹,人家高手,剑花翻飞,自己这种低手中的低手,搬砖累成一滩烂泥,这对比还真是令人无法直视啊!
袁牧练完一套剑法,收剑调息,扭头看见慕流云满脸是汗,眼睛亮亮地望着自己,满是羡慕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觉得舞剑好看?”
“好看好看!尤其是大人您舞剑,更好看!”慕流云半是拍马半是真心地立刻点头。
“等你体力和臂力都有提升之后,我来教你。”袁牧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里的乌蛇剑。
慕流云看着乌蛇剑上那摇摇晃晃的坠子,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眯眼笑道:“谢谢大人!”
这恐怕是慕流云长这么大最辛苦的一个早上,回去洗漱过才觉得重新清爽起来,早饭吃得也比平日里都香很多,以至于白果都误以为自己一夜之间厨艺突飞猛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