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玉邕县衙门里的事情,平日里都是谁在做主?”袁牧问。
“那自然是我们县令吴大人。”主簿哆哆嗦嗦地说,“甭管是大事小情,都是吴大人拍板的,我们这些人八字轻,哪敢有什么主意,就是吴大人说怎么样,我们照办就是了。”
“这事儿跟八字轻重有什么关系?”
“啊?大人难道没有听说过我们这边的事情么?”主簿被袁牧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看他,“我还当我们玉邕县的事情,就没有没听说过的人了呢!”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袁甲在一旁斥了一句。
主簿又打了个哆嗦,赶忙老老实实道:“大人既然不知,那我就给大人说道说道。
我们这个县……它是个不祥之地啊!打从好多年前就开始了,不管是从哪里派来上任的县令,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于非命,就好像这边的衙门里头有点什么邪祟似的。
而且不光是县令出事,这么多年来,衙门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吏,莫名其妙就出了事的也实在是不老少!什么莫名其妙摔断腿的,什么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哑巴的,还有之前什么征兆也没有,一夜之间瞎了眼的,就连死了的也不少。
别的小吏倒是还比较好办,走了张三,大不了再叫李四过来顶上,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县令大人左一个右一个的横死,这事儿就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了,上头都觉得太邪性。
这中间有过那么一年多,我们玉邕县就没有县令,说是让县尉暂替,当年的那位县尉大人也是个很认真负责的人,结果没过多久,这个县尉大人也死了!
再后来,县衙里面谁也不敢管什么事,都怕管了反而惹上灾祸,就这么一直到上面把现在的这位县令吴大人给安排到了玉邕县,打从吴大人上任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是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当初还有过不太信邪的,结果没过多久便中了邪,之后慢慢的大家就都明白这地方有多邪门儿了,以后就求个太平,别的什么也别张罗,之后倒也就相安无事了。”
“你等一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方才说,你们这个县是不祥之地,那后面那些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叫人听不懂呢!”慕流云被他说得头晕脑胀。
“大人,这天色眼看就暗下去了,实在是让小人有点……不敢说啊……”主簿战战兢兢道。
“这就有意思了,口口声声说这里是什么不祥之地,你这主簿我看做得倒也挺开心!”慕流云呵呵冷笑,打量着那个主簿。
主簿赶忙摆手:“大人,不是啊!真不是啊!我也不过就是混口饭吃,那不是总得有点什么营生么!我家里头也有一家老小等着米下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