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交趾城太守府。
“主公,此战结果,已经统计完毕!”
刘磐拱手汇报道:
“我方战损五千人,击杀蛮兵二万余,俘虏五万,余者逃走!”
“战损的五千人,四千为原末将统领的精兵,一千为主公所带‘勇士’,‘锐士’伤亡百余!”
“主公亲卫‘天罡斧卫’,只有十几人受伤,无人战死!”
“嗯!”
高坐上首的邢道荣,闻言点了点头。
这一战,时间虽不长,但从一开始就是全面决战,二十万大军拼死厮杀,伤亡不小。
而且,因为藤甲兵精锐,导致荆南军一方伤亡大增,远胜当日合浦城下一战。
不过,‘天罡斧卫’一人未死,‘锐士’也只战损百余,这样的结果,倒也可以接受。
“暂且在交趾修整一段时间!”
邢道荣说道:
“派人前去合浦,将曜仁先生和文休先生接来交趾!”
“喏!”
刘磐抱拳应道。
之所以将袁徽和许靖接来,主要是为了整顿交趾三郡政务和民生。
智力76的许靖,本就是邢道荣心目中的交趾太守,现在夺回交趾三郡,自然要将他叫过来了。
而智力81的袁徽,邢道荣是打算让他掌管整个交州,也需要了解交趾现状。
当然,最主要的,是交趾三郡被南蛮祸害了半年,各项民生受到极大摧毁,多一个人做事情,恢复的也快一点。
“孟疆父子怎么样了?”
一应事务交代下去后,邢道荣想到了孟疆,当下出言问道。
三日前一场大战,孟疆父子再次被他亲手擒拿。
至于其余七蛮将,除了兀刺凶活了下来外,全都被斩杀于阵中。
兀刺凶也不好受,虽然没死,身上肋骨却断了七八根,内脏也受到重击,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和瘫痪了也没什么区别。
但邢道荣对其颇为看重,吩咐人好生照顾,倒是至今未死。
“那父子二人,当真是蛮夷之辈,顽固不化!”
说起孟疆父子,刘磐不免有气,忿忿说道:
“口口声声说他南蛮还有绝招,若主公敢再放他回去,一定能打败我们!”
说到这里,刘磐建议道:
“此二人如此顽固,以末将看,不如一刀砍了,再兵出南中,以主公之神威,我军之盛荣,何愁不能降服南蛮各族?勿需孟疆父子归降!”
闻言,邢道荣不禁无语。
他何尝不想一刀砍了这两个憨货?
想了想,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叹了口气,说道:
“南蛮虽然卑劣,却脑子一根筋,认死理,数百年来,皆以战蛮为首,已经形成固有传统!”
“若是杀了孟疆父子,必会激怒整个南蛮,死战不休,仇恨永世不可化解,难不成,还要将所有南蛮尽皆杀掉不成?”
看了眼刘磐,邢道荣摇摇头,继续说道:
“我军需要的,是南中之地,若南蛮叛乱不止,南中不得安宁,得之无益也!”
“但若孟疆父子臣服,则整个南中立时可得,还能得到数十万蛮兵相助,其间利弊显而易见!”
“士元曾经说过,只要我军以压倒性优势,强势挫败蛮军,最多三次,南蛮就不敢与我为敌!”
“现在已经二次了,坚予且耐下心来,若无意外,第三次后,当能降服南蛮!”
闻言,虽然还是有些不忿,刘磐还是点头应是。
“主公,可要接见孟疆父子?当面再招降一次?”
刘磐拱手问道。
“见什么见?”
邢道荣怒道:
“吾曾经说过,再次擒住孟疆,要将他鞭一百,再于城头暴晒三日,自然要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加上孟获!”
邢道荣哼了一声,说道:
“将他们父子二人,带到俘虏营,当着所有蛮兵的面,宣读其罪行和吾的诺言,再脱去衣服,让军士抽一百鞭,悬挂于交趾城头三日!”
“三日后,再带来见我,到时候看他又怎么说!”
刘磐听得冷汗直流,不禁说道:
“主公,当着俘虏蛮兵的面施刑,是否过了?若是激起兵变如何是好?”
“还有,一百鞭倒罢了,现在正是盛夏,悬挂三日,岂不是要活活晒死了?那……!”
“嘿嘿!”
邢道荣冷笑道:
“化外蛮夷,向来敬威不敬德,不如此,岂能让此蛮夷之辈知道吾之威严?”
“放心去做!”
大手一挥,邢道荣淡然说道:
“若有兵变之蛮兵,尽数屠之便是,都是手无寸铁之辈,何惧?”
“南蛮的性命,除了孟疆父子,皆不足为道!”
“至于有可能被晒死……!”
看了眼刘磐,邢道荣笑道:
“看其状况,喂些清水,不令其死便可!”
孟疆父子当然不能死,他们要是死了,这次出兵的目的,可就彻底泡汤了。
但惩罚和羞辱,却必不可少!
有了前两次交战,邢道荣自信,现在的孟疆和孟获,绝对不敢和自己阵前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