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腾云驾雾之间,曹柘三人便在第二天下午,飞到了襄阳城外的无名山谷。
还在山道上慢行,远远的便听到了一些兵刃相撞的杂音。
等走近了一瞧,正是一群武当弟子和全真弟子在交手。
听他们交手时的对话,起因很可能是这群武当弟子里,有一名曾经是全真教的弟子。
这群全真弟子‘碰巧’路过,却正好与守在这山谷附近,负责豢养菩斯曲蛇的武当弟子发生了冲突。
其中对错是难以分辨的,人在江湖有矛盾就会有纠纷,纠纷处理不当,就会发生械斗。
曹柘作为武当掌教看的很开。
故而,刹那之间,所有全真弟子手中的兵刃,都在一瞬间碎成了渣。
而武当弟子手中的刀剑,则是不受控制的归鞘。
当看到曹柘带着他的左右护法走出来后,所有的武当弟子发自内心的拜倒,那些全真弟子也都面露不安,有几个膝盖一软,竟然也做出了拜倒的姿势。
“有什么问题,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呢?”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做事容易冲动,贫道很能理解。”
“但是凡事要懂得收敛脾气,克制情绪。要知道世界是何等的美好,而我们却不该这么暴躁。”曹柘用最温和的口吻,缓缓说道。
一名全真弟子却似乎得到了某种支持一般,鼓起勇气说道:“张真人!您是当世高人,不理凡尘俗事。但是任何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吴清方打伤了陈师兄逃下山,改投了武当派,像这等欺师灭祖之徒,武当派作为正道领袖,也要收入门中,有辱门风吗?”
曹柘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冷。
目光落下那名唤作‘吴方’的武当弟子身上。
曹柘记忆力很好,见过的人,听过的名字,总能对上号。
“我记得,他上山的时候,全身有大大小小四十几处伤口,更有暗伤、旧伤百处,活着已然不易,若非我武当有治旧伤、暗伤的良方,洗练筋骨的神功,他这个人已经废了。”
“新伤贫道不管,他敢破门而出,就要承担被追杀的风险。但是满身的旧伤、暗伤,该如何说?”
说着曹柘目光严厉的盯着那名全真弟子道:“你们全真教是怎么做事的,贫道不管。但你莫不是以为贫道真是脾气好,容易说话?”
“还有···你什么人?竟来质问贫道?”
“要问道理,让你们掌教甄志丙来,看他敢不敢当着贫道的面,问贫道收弟子是否合乎礼数,合乎正道。”
这些全真弟子,是真的不懂。
但今天下,什么是正道?
曹柘所在,便是正道!
竟想用区区‘正道’二字要挟,简直可笑。
一众全真弟子被曹柘的气势吓的浑身直打哆嗦。
那名质问曹柘的全真弟子,更是冷汗津津,罩在外层的衣物都被汗水侵湿。
洪七公这时打圆场道:“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些不懂事的小娃,师兄你把他们一人打断一条腿,这事就算了,也用不着杀了他们。”
这话说的,让一众全真弟子更害怕了。
曹柘却翻白眼道:“就你这老叫花子心肠好。”
说罢大步曹柘山谷内走去。
老叫花子急忙跟上去,嘴里报菜名似的,说着许多烹饪蛇的方式。
黄药师伸手连点,几名全真弟子纷纷瘫软在地,痛呼不已。
“点了你们的膊胦穴小惩大诫,往后每逢阴雨,你们都需以内力强压,否则便浑身如此时般痛苦难挡。”
黄药师说罢,这才紧跟着曹柘,步入山谷之内。
山谷里,早已不复之前满地废墟、残缺碎石的摸样。
神雕躺在一株大树下,两名武当弟子正伺候大爷似的,好生伺候着它,端茶递水,揉肩捏脚。
而神雕也时常发出一些舒坦的呼噜声。
别以为这两武当弟子太卑微,他们精明着呢!
神雕毕竟是跟过独孤求败的,又精通独孤求败传下的剑法招式,随便露两手都够这两弟子学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