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钟响了好一阵,教室里还是乱轰轰地,如同闹市一般喧哗,刘裕成这时才进了教室,虽然迟到了,但老师并没有批评他。他是他们这个班的荣耀,能说会道、能写会画、能歌善舞。属于人堆里拨尖的个儿,芸芸众生中出类拨萃的学生。裕成大冽洌地来到扬眉的坐位前一屁股就坐下,好象向全班的同学宣布着这是他的坐位似的。
他们班里谁跟谁坐一起是自愿的,并没有编固定的坐位。趾高气扬的裕成从学期初就跟扬眉坐在一起。他是个让老师和女生们惯坏了的学生,这让他的眼睛总是向上仰视或是平视,平日里不说话时只是挺直着腰板,给人感觉冷漠得如同一块石头。
他个子适中体态匀称,脸庞瘦长白晳,鼻梁笔直鼻头稍尖,眼睛不大但机警灵活,永远象在搜寻着什么,一个薄嘴唇极富表情,似乎随时准备张开说出仰扬顿挫的话来。
扬眉同时能感觉到有好些女孩的眼睛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她,那些眼光细小锋利象钢钻一刺人,令她心悸胆战心寒。
刘裕成是班里众多女孩追逐的目标,这班女孩子大多十七、八的年纪,已都出落得胸是胸、臀是臀,这个年纪也都已颇解风情,懂着争风吃醋、邀媚取宠,虽不敢明目张胆地浓妆粉涂,但哪一个没有薄施粉黛、描眉画唇,整日里思忖着怎样吸引男生、取悦异性,一个个满面舍春皱眉抛眼,穿着更是鲜亮艳丽、坦胸露背,除了校里规定该穿校服的日子外,别的时候更是极尽能事,各发奇招,无不争着把自个那多姿多彩、曲折玲珑的身躯展现出来。
其实扬眉跟裕成两个从初中就在一个班里,是被一致公认的金童玉女,代表着这个城市的众多少年儿童向来访的外宾敬献了鲜花,在市里的各种大型文艺演出中担当报幕员。
李抒知道裕成早就跟扬眉好上了,也曾见过他们偷偷地在大树后面亲过嘴,互相摸索着。裕成有时的眼光总是很下流地直对她的胸前。
李抒发育显得过于早熟,穿着一件低领无袖的薄羊衫,那衫白练似的雪白但她却偏偏内里套着黑色的乳罩,越发把那丰隆的乳房强调出来,随着她手臂的摆动隐约便露出了腋下稀疏的几根毛发。把她周围的男生撩拨得坐立不安、心慌意乱,但她往往却是一付刀枪不入、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面对他的眼光,李抒竟有些沾沾自喜,再瞧着扬眉,胸前扁平,像洗衣的搓板,仅是那些名贵高档的乳罩才让它初具规模。
下午的最末一节是体育课,从他们班里到草场有好长的一段距离,班里的女生们一个个高傲得如同旗开得胜的小公鸡,顶着辉煌的王冠,她们都知道很惹人注目,却偏不左顾右盼,只是动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两旁的动静,挺起了小胸脯一付旁若无人的样子,其实她们的心中巴不得越多的人围观呢。
她们几个女生勾肩搭背嘻嘻笑笑地挤到一堆,李抒就笑着对扬眉说:“你发现没有,刘裕成的眼珠子贴附在你的身上。”
扬眉就慌忙环顾自个的身体,猛然间醒悟过来,就笑着追打李抒,却让李抒轻巧地逃开了,就见扬眉的胸脯急剧地抖动着。李抒就问她:“你怎的没戴奶罩。”
“有啊,只是解开着。”她扬了扬眉梢,承机在李抒的胸间抹了一把:“哪像你,鼓胀欲裂真是迷死人了。”
体育老师鼓着腮帮使劲地吹着哨子,声音尖厉悠远,又挥动手臂驱赶围观着的其它班级学生。
她们班的体育课向来是学校的一道风景,齐齐整整一排十多二十多个女孩子个个身材高挑面貌姣好,齐溜溜的白腿儿,胖的、瘦的、白晳的、棕色的,一陀陀的胸脯高低排开,圆浑浑的、尖锥锥的。
更有短裤紧束着的腰胯间那颠倒了的三角隆起着鼓蓬蓬一堆,有的突现着,有的却深陷下去,有的更是在那紧束的裤子里把那隙沟都现了出来,两边留下两瓣肉块,如同熟透得快要裂开的水蜜桃。相比之下那些男生风光就没这般绮丽,只是一个个绷着腰板挺起了胸,方显得有点精神劲来。
老师就让他们做准备运动,他吹着哨子引导着。他在队伍周围来回巡视着,不时矫正着哪个同学不规范的动作,做到压腿的动作时本来对于她们这些女孩子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柔软的身体就是她们的本钱。老师就站在李抒的后边,用手先是按住她的肩膀往下压,又帮助她扳开腿努力压着,那只手就停靠在她的大腿内侧再也没挪动了,手指距离她那女孩子的私处竟只是一丝儿地方,只要一抖动就触及到禁区,但他却好象浑然不觉,若无其事地只顾把那哨子吹得响亮。
好一会儿,在他要离去时还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李抒整个脸就涨得通红,心里头暗暗地骂了他一句。这时他就宣布了解散自由活动的口令,但随着又宣布几个通不过千五米考试的女生跑圈儿,其中就有扬眉和李抒,都是些平日里趾高气扬、自持美丽的。女孩子们就娇呼着、埋怨着,更是狠狠地咒骂着。
天空火辣辣地,空气里已飘出炎夏的味道,那是种烟草般干爽明亮的昧道。
那些男生抱着球在球场上来回地奔跑着,卖弄似地高高卷起袖子露出一大截二头肌,投中一个篮就四处张望,巴不得全班的女生都能瞧见。女生们有的在练跳木马,当她们双腿扩张着扑向那一个绿色的怪物时,脸上都带着高兴惊慌的尖叫,就像第一次做爱时即紧张又巴不得尝试,所有处女都会有这样的表情。
天空挥洒着烈日的光芒,把棕红色的跑道辉映得光灿灿,李抒扬眉和其她的几个女孩子便象企鹅般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她们那如锥的长腿沉甸甸地,迈动间仿佛如坠千斤重压,一个个的脸涨得由红变紫,流淌着的汗珠淋头盖脸,火辣辣地滴在眼睛里使它酸楚得都睁不开来,嘴也顾不了优雅尽可能地张开来,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有的竟连舌头都伸张出来。
扬眉跑着跑着,便觉得疲倦得从没有这样两腿软弱得不能支持,舌头干得无法卷动,活象噙了块木头,口腔又苦又腥,耳朵里只的一片嗡嗡声,仿佛一面小铜锣在她的头脑中轰鸣,她感到血液在她的太阳穴发疯似地悸动,脑袋象是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
终于冲过了终点。她两眼直冒金星,浑身战抖,脸色白得不成样子,汗水把她的额发、鬓发都湿透了,紧闭的双眼已含满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象是在水里浸泡着一样,紧紧咬着的下唇渗出一缕血痕。
李抒的脸孔突然变成一付哭泣的怪相,又可怕又丑陋,嘴唇拉得长长的嘴角往下撇,脸上所有的肌肉都绷紧了,哆嗦着,眉毛扬了起来,脑门上皱出一条条深纹,豌豆般的大滴汗珠连连从头上滴落,她两只手抱住头身子摇晃着,拖着调子小声哀嚎起来。
裕成等待在终点线上,见扬眉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颤动着,竭力要忍住哭泣。
他迎了过去把她搅进了怀中,扬眉也不拒绝,身子在他的怀中抽动着,两颊滴着汗水,眼睛和鼻子也都有如泉涌,将沉重的额头靠向他的肩膀上,用他的衣服擦抹着汗水。
裕成承接着她身体的重量,搂紧着她的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着,见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脸色发青,紧闭的嘴角流溢着白沫,眼睛睁得大大的,瞳仁已不见了踪影只留着空洞的一片眼白,心疼地把她扶到树荫底下,扬眉一挨着地,整个儿就扑倒到他的怀中,嘴里叫嚷着:“我再也不起来了。”
扬眉见其她的女孩子也一个个花容失色,面目扭曲,平日里的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样子随着这几千米跑下来已荡然无存、烟消云散。李抒好象扭伤了脚,正一拐一拐地朝她们走来,眼瞧着她的这样子嘴里就骂了起来:“你这小妮子,原来逃到这儿让人疼爱着。”
李抒发觉了他们眼波交织着,脉脉舍情的样子如入无人之境,她的心里顿时有了种茫然的失落,尽管有时裕成的眼波也会如水漫延一般投向她,但却总是没有他对扬眉时的那股带有另样的味道,每当和这眼光对碰着的时候,他都给她一个宽容的微笑。
李抒心间清楚,扬眉有时总是平白无故地跟裕成使小性子,其中关健就是裕成曾跟她说过悄悄的话。好些天扬眉连她都不大搭理,弄得李抒现在对裕成也冷眼相待,如此多次以后,她那眼光便也温柔了好多,也变得善意起来了,但其中高度的戒备却丝毫没有减少。
放学的路上却下起了雨,把她们两个淋得如同落汤的鸡,气喘吁吁地跑回到了扬眉家里,出人意抖的是扬澄楠竟然在家。
从海边度假回来后,这些天王玉莹就下乡演出去了,李抒回自己家也少了,天天都陪着扬眉在家里吃饭。她们俩身上那衣服全湿了,湿了的衣裙贴在身上,轻薄亮堂如纸透彻,把一具起起伏伏的身体毫不掩饰告诉了扬澄楠。李抒在扬澄楠看着她的时候,赴紧用手把湿贴的衣裙扯了扯,脸上羞怯怯地绯红了起来。
“累死了我啦。”扬眉说着一屁股地蹲坐在地上,扬澄楠就跟着过来,屈膝跪在她的对面。
扬眉手擂着自己的大腿,嘴里把体育老师全家都咒骂了一番,扬澄楠把她一条光溜溜的大腿揣进怀中,手便不规矩地揉捻按摩。扬眉就拿腔作势,夸张地咧嘴咬齿娇喘轻吁,那眼睛就顾盼流溢水波荡漾。
他的另一只手轻抚着李抒,在她脸颊上、脖颈中恣意地游走,爱与怜交加、情和意缠绵。她们两个都让他如此疼爱着,在他的怀里间撒娇泼赖,那付旁若无人的样子多么地惬意愉悦,充满了温馨的幸福。
过了一会,扬澄楠吩咐她们先去洗澡,然后准备吃晚饭。扬眉拿着自己的衣物先往后面的浴间里,李抒还懒在扬澄楠的怀中,拥着这么个热烘烘的身体,又见她鬓发缭乱,粉脸潮红,那汗珠夹杂着香气扑鼻而来,他的心便迷了起来,不禁紧紧握住李抒的一只小手掌,从手指尖到手掌心,从手掌心到手腕,又撩到了那嫩藕一样的小臂。
李抒便不宁的挪动,便见那衣领一下子歪到了一边,露出粉腻白花花的一片胸脯,一抹乳沟,隐隐现现越发勾人,她再摇晃时,这下子雪练似的两团白肉坨坨赫赫在目,两颗红艳艳的樱桃馋人地抖动着。
隔着各自的衣服两个人贴得不能再近,犹自感到了各自的身体热浪一阵一阵地往外涌,扬澄楠觉得他此刻心猿意马,象急煞了的猴子浑身不自在,有件东西如小老鼠一样左冲右突,鲁莽颤撞,便急张罗起身呼唤着她拿衣服去。隔壁是谁正在放曲子,叮叮咚咚正弹着琵琶。那琵琶的声音本来就像雨声,再在这阴雨的天气,隔着雨夜遥遥听着,更透出那一种空旷苍凉的意味。
扬澄楠的手已从李抒的衣领探了进去,他挪开她的乳罩,在她高耸挺立的乳峰上揉搓,他喜欢她的胸脯,像花蕾一样,属于少女的那一种妩媚,虽然不够硕大,却也丰满,坚挺匀称,盈盈一握,颇堪把玩。李抒也让他的亲吻吮吸得心旷神怡,让眼前的这景像撩起如絮情愫,那颗芳心本正处于搭弓上弦、一触即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