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皇帝冷冷说着,这时,他烦心的很,哪有时间见这不相干的外臣?
来禀报的太监立刻就要退出去。
“且慢!”皇帝突然快速闪过一念,叫住了,却一时不说话,太监忙停了下来,将脑袋伏得低低,等着皇帝的话。
稍息,就听到皇帝问:“有没有说来禀何事?”
太监忙小心翼翼回话:“回皇上,俞大人说,他来向皇上您禀报修缮隆安帝陵墓的事。”
隆安帝陵墓的事,该不会是大还丹的丹方有线索了?
皇帝心里一动,只是沉吟,殿中又恢复了寂静,转眼又缓缓说:“叫进来吧。”
说着,皇帝已恢复镇静,回到了座位。
“是!”不谈太监退下,马顺德略一抬首侧眼看了一眼皇帝,刚才皇帝听到齐王有事,的确色变,可现在,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悲痛,这就是天子?
殿外,俞谦之正站在一侧安静等着。
他眼底隐藏一点忐忑,但因养气甚深,周围侍卫和太监看来,有段时日没见的俞大人依旧风度翩翩,君子如玉。
“俞大人,皇上让您进去。”太监这时从殿内快步出来,带来回复。
俞谦之点了下头,就里去,走到大殿,就发现来得似乎不凑巧,殿内正跪着两人,一个是大太监马顺德,另一个是一个新进的年轻太医,似乎姓徐。
这二人一起跪在这里,让俞谦之心里一动,难道宫里有贵人病了?
俞谦之心里想着,朝皇帝行礼。
“你们先起来。”皇帝说:“徐应节退下。”
“是,微臣告退。”徐应节顿时有一种逃出生天之感,对来得“正是时候”的俞谦之心生感激,忙退了出去。
马顺德则起身与赵公公站在一处,朝着赵公公瞥了一眼,发现根本看都不看自己,心里不由一沉,这老狗城府真深呐!
殿处幽深,白天都点着蜡烛,皇帝望着殿外怔了一会,才说着:“俞卿,你且起来,突然回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俞谦之微微垂眸,朗声:“启禀皇上,臣这次回京,是有事要向您禀报。”
有事?
皇帝哦了一声,问:“是何事?”
俞谦之不说,而微微抬头,目光扫了一圈周围。
皇帝只一挥手,顿时在场的太监以及宫女都立刻躬身退下,整齐无声,仅仅只剩下马顺德跟赵公公两个大太监。
皇帝才淡淡说着:“你说罢。”
俞谦之看了看赵公公跟马顺德,没再坚持,这两人都是皇帝的心腹,并且就算罢退诸人,也不可能没有亲卫,因此声音有些低沉:“皇上,臣在隆安帝的陵墓,发现了密室,在密室里,发现了两样东西。”
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黄绸包,上面有印泥封,又从袖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