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易颜上了牛车,就闭目养神,想到刚才听到的话,心中若有所思。
“苏子籍的客卿,被林玉清的人打了?”
“虽说这二者一个是郑朝的太孙,一个是林国的宗室公子,都是皇亲国戚,两国也有着敌视,但连齐、蜀、鲁三王都试图拉拢过林玉清,苏子籍难道不拉拢,反要结仇?”
“哦,又或是为了给太子报仇,被林玉清的人察觉到了?”
“我得到的情报无错的话,郑朝太子还在时,不仅有贤名,也有才名,与林玉清关系不错,甚至庇护过林玉清,出入甚密。”
“只是郑朝太子出事,林玉清沉寂一段时间,再出来就是与贵女贵公子多多来往密切了。”
“这些年,几乎没有人记得京城当年的故事。”
“难道这二人,在我不知道时,已经有了暗斗?”
曹易颜出去时,就已交代了人探查此事,自获得了诸脉的认可,自己的人手和势力,就一下大增,才行出一段路,那人就得了消息来回禀,曹易颜让牛车停下,令其上车回话。
“可查到了什么?”曹易颜问。
结果这人给了一个没有想到的答案,令曹易颜也难得错愕了。
“你是说,苏子籍的人,只是试图查一查林玉清的事,就被林玉清的人借地痞教训了一顿?并没有出人命,彼此之间,目前只是摩擦?”
曹易颜垂眸听着,想到了虽对二人来说只是摩擦,但对自己来说,是个机会,眼睛一亮。
“有些意思。”
问不出情况,令这人下去,牛车前行,曹易颜独坐车内,不禁陷入了沉思。
“苏子籍并不是为了寻仇,仆人被这样打了,以他的性格,怕也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
“但苏子籍也并非是冲动之辈,一旦他发现林玉清在京城的势力之大,怕是会徐徐图之。”
“这对于他来说无所谓,可我等不得了,这样的机会,若是错过,下次再得可就难了。”
这样想着,立刻对车夫说着:“暂不要回去,直接去城外。”
坐回,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了几下。
“以大郑皇帝的手段,林玉清必还不知道苏子籍乃是郑朝太孙,二人斗起来,那才叫有趣。”
但自己不推波助澜一把,这期望怕是会落空。
毕竟林玉清即便不知情,但以其能在京城蛰伏二十年而没被皇帝杀了,就说明为人很谨慎。
此时林国内部也不算太平,到了新一代夺嫡时了,林玉清此时怕很想回国,而苏子籍明面上又已是这一届会元,林玉清怕不愿节外生枝。
“既是开始了,哪容得你们不争、不斗?”
出了城,离开了压制且有着炼丹士警惕的地界,曹易颜伸出手,手上出现了一只小小纸鹤。
这个纸鹤一跃出车窗,就飞了出去。
而牛车继续前行,一直到距城三十余里一处郊区别院才停下。
“你且在外面等着。”
没让人跟进去,曹易颜自己入了门,这宅院内静悄悄,虽打扫得很干净,显得空寂,只有一二个仆人,曹易颜径直到了书房,轻轻一推,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