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紫衣女子一时哑口无言,暗恼道:“司马师兄莫不是老糊涂了,此事干系重大,又岂是区区一句无罪便能应付过去的。”
她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梁言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罪当天诛。在场之人,认为罪名成立的,请列左手,认为罪名不成立的,请列右手。”
她此言一出,阳丹生、吴九指以及燕心瑜立刻站到其左手位置,而许宽和那个袒胸露乳的大汉则站在其右手一边。
至于那个腰玄秃笔的老头,依旧双眼紧闭,鼾声不断的站在原地,只是他那个位置不偏不倚,正处紫衣女子右手一侧。
“三对三么?”
紫衣女子自言自语道:“这下可难办了......可惜阵脉之主此刻不在宗内,倒是少了他的决定一票。”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那袒胸露乳的壮汉却忽然开口道:“此人有罪无罪暂且不谈,诸位是否还记得那祖师禁地之外,可是有周天颠倒大阵护持的。虽说当时没有人主持阵法,但此等大阵又岂是一个练气弟子可以破解的?”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皱眉,那大汉看了众人一眼,又继续说道:
“若此阵真是梁言所破,那便说其是古今难寻的阵道天才也不为过的,如此良才璞玉,如果阵道李师兄在此,必会将其保下,剩下那票不问也知。此事既然情况未明,照我看不如先罚其面壁思过百年,专心为我宗钻研阵法,等我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再做论断也不迟。”
这大汉一番话合情合理,听得紫衣女子也微微点头,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喝道:
“梁言此子,图谋祖师遗物坏我宗气运在先,残害同门犯我宗律法在后。证据确凿,其罪当诛!何来无罪一说?”
话音刚落,议事阁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一脚踹开,接着走进来一个高大中年男子。
此人身穿绫罗锦袍,看上去华贵异常。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更显得不怒自威。
他双手背在身后,大踏步走进议事阁中,身上雄浑的气息不加遮掩的显露出来,竟然和紫衣女子不相上下,更隐隐然有超过前者的态势。
在场之人,除了紫衣女子和那个腰玄秃笔的老头外,其余众人纷纷上前行礼道:“拜见卓师叔!”
紫衣女子眉头微皱,随后挤出一丝微笑道:“卓师兄你什么时候出关的,师妹还没来得及前去拜访,恭贺卓师兄神通大进,修为更上一层楼!”
“哼!”
那中年男子却似不买她的账,依旧冷着脸道:“我若不出关,连我亲侄子被人害死了还不知道。”
他说着又转头望向那坦胸露乳的壮汉喝道:
“葛青云,你这些年修道都把脑子修没了?梁言这小子狼子野心,他本事越大,对我宗危害越大。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罪罪当诛,又岂是一个阵道天才的说词可以敷衍过去的?”
葛青云被其劈头盖脸的一阵臭骂,一时讪讪,站在原地不再出言了。
那卓姓中年人扫视众人,脸色阴沉道:“你们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这些年不思进取,修为停滞聚元巅峰无法结丹也就罢了,连宗门大小事务也不上心,竟然让这样一个狼子野心之人混入宗门。可怜我那侄儿,为维护宗门利益和祖师尊严,竟然被这小人算计,身死道消。而你们非但不为其主持公道,还在此言之凿凿,居然要放过那杀人凶手?”
此言一出,在场中人除了那个兀自昏睡的秃头老者,其余皆是一脸难看。而且他言辞激烈,怒斥各道道主无能,浑然没有把坐在主位上的紫衣女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