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森伸出手,将桌子上的一台录音机取到了手中,然后又拿起了一盘空白的磁带。
在前世,这样老旧的设备沈森只在上小学的时候见过一两次,之后迅猛发展的经济和日益强大的技术,已经将这些老旧的东西淘汰的几乎在世面上见不到了。
但在这个世界,好像录音机还是比较新潮的电子设备。
沈森按照操作说明,将磁带正确的放进了录音机里,同时按下圆点和播放键。
不过,气氛突然变得僵住了。
因为他这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谈人生,谈理想,还是谈谈未来?
以现在的灵能强度,影响一个人,非常容易,可以对症下药,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强行改变其思维方式。
但对一群人,如果想要其效果达到最好的程度,就必须寻找群众心理最薄弱的环节,与之达到共鸣。
他并不打算当一个神棍,自然也就不能用传教士的那一套说法,所以必须要有一个站的住的理由,才能让心灵广播的效果发挥到最好。
想来想去,沈森逐渐有了眉头,脸上露出了别样的笑容。
有人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压迫者与被压迫者。
在人类社会没有发展到最终阶段之前,社会中,每一个人都是阶级社会的产物。
同一种生命,不同的阶级,这是一种矛盾,横跨在人类命运之中的最大矛盾。
在历史的进程中,有些国度认识到了这种矛盾,并且尝试寻求解决。
但也有些组织,却被剥削者利用资本的力量,将这种矛盾分化瓦解,变成了被压迫者内部的矛盾。
在南联盟这样的组织中,没有比这是更好的切入点。这里的身处底层,为了活命受苦受难的穷人数量多出想象。
但他们却没有意识到,造成这样的结果的不只是他们自身的原因,更多的是压在他们身上剥皮抽血的压迫者。
阶级一旦形成,想要打破的概率只比中彩票几率大一点,并且这种情况会延续到子子孙孙。
所有,需要有一个人身先士卒,站起来,向他们发出号召,打响反抗的第一枪。
这个人,舍沈森还有谁!
要知道他可是从一个造反造了几千年的国家中穿越过来的,经验理论知识丰富。
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
“你说什么?谁找我?”
贫民窟里,一间看上去历史悠久的房间里。
人高马大,扎着紧贴着头皮脏辫的黑人男子,嘴里叼着一根劣质的雪茄,吐出一口烟雾后,恶狠狠的问道。
“一个白人带着几个亚裔面孔的男子?”
“他们要见我干什么,想找麻烦吗?”
“不不,他们说有一笔大生意要跟老大您谈谈。”
前来报信的小弟,连忙解释。这个消息自然是真的,但他不会说,刚才他已经收了人家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