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的太好了。还请公子让大夫过来给我家老爷看看。”朱王氏激动的说着。
自从上个月朱富贵病倒起,朱王氏可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提心吊胆。甚至连休息都不敢深睡,生怕会错过丈夫最后一面。
即便家中有钱又能如何?城里有名的大夫都看过也都摇头表示无能无力,走脚郎中跟偏方也试过一些。可是除了被骗了一些钱财却没有见丈夫病情有什么起色。
有希望总归比坐着得死强,不管张瑞带来的大夫能不能医,让他看看总是好的。
在朱王氏的带领下,张瑞便带上陈一程一同来到了朱富贵的房间。
朱富贵房间颇为宽敞,中间摆设着台精美的座椅,侧面则陈设了一张小书桌,书桌后的架子上摆设了不少书籍花瓶。
绕过宽大精致的屏风,可见朱富贵正穿着白色内衣躺在床上睡着了。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众多的人到来却也没有能吵醒他。
朱婉莹看着真在睡觉的朱富贵,眼神里流露着满满的担心与心疼。只见她望着张瑞说道:“张大哥…”
“没事。先让陈大夫看看。”张瑞对着朱婉莹稍微安慰了一下。
“陈医队,麻烦你了。”
“不敢,…我…这就过去给朱老爷号号脉。”陈一程说着就提起自己的药箱走过去。
一炷香后
陈一程这才收回把在朱富贵脉上的手指,然后对着朱王氏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
“大夫,我相公的病情如何?能否治愈?”朱王氏焦急的问道。
“夫人放心,如果在下没有判断出错朱老爷是犯了肝病。正所谓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內变。加上前段时间气候变化,朱老爷饮食不当以及过度操劳。多因数发,的确棘手。”陈一程一一说道。
“如此说来,我家老爷可还有医治?”听着陈一程的话,朱王氏更是紧张。比起陈一程所说的原因,她更想明白能不能医治。这一个多月来,她可是经过了太多希望跟失望。
只见陈一程确是看了看张瑞,然后回道:“回夫人,朱老爷的病情来看,在下现在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毕竟时间拖得有点久。不过家师曾给我治疗之法,待我给朱老爷施针服药后,能有起色,想来问题不大。”
“好…好…有劳陈大夫,有劳陈大夫了。”听完陈一程说还能医治,朱王氏很是激动。
还能医,这比被宣判只能等死要好上千倍万倍。
这是朱王氏今天听到的第二个好事,而这两个好信息都是由张瑞带给她一家的。
此刻,看向张瑞的朱王氏眼神也柔和许多,没有了起初厌恶张瑞深夜到访不懂礼数的心思。朱王氏甚至在想,如果朱富贵真能被医好,把朱婉莹嫁给张瑞也是一件好事。
“叽咕…”
张瑞的肚子在这时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此时,正看着陈一程给朱富贵施针的几人才想起来,张瑞还没有吃饭的事情。
于是,朱王氏也就不再考虑礼数之事,让朱婉莹同张瑞去吃晚饭。
满清时期,夜晚吃饭多有不便。
虽然朱婉莹让人点上了好几根的蜡烛,但是比起现代的电灯,总归是没有比。至于说烛光晚餐浪漫之类的话,张瑞却完全没有觉得。相反,他更怀念电灯的日子。
这一天两天自然觉得有情调、浪漫,但是天天如此,有何浪漫之说?
满桌佳肴却是一热再热,虽说灶中备有火炭,燃火不难。夜晚确实是多有不便。为了不麻烦下人,张瑞只好犹如囫囵吞枣一般,快速的就着菜扒下了两碗米饭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