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烈烈阳光晒得大地一片焦热。午时的蝉叫声吵杂如雷鸣。
李府旁边种着一棵三十年多年树龄的荔枝树,有丝丝的阳光透过重重的树叶直射出道道的翻滚着灰尘的光线。在这炎热的天气中,树荫往往要比屋檐凉许多。
只见这厚实的树荫下聚集着一群人。走近一看,却是张瑞带着吃过午饭的众人聚集过来这里遮阴聊事。李府终究不是张瑞自家府邸,也不好过多使用。
此时,张瑞背靠着荔枝树主干,身边围着的多数是本村的青壮,还有一些是邻村过来的青年。村子的女人们则带着小孩子们在旁边的树荫下玩耍聊天。
今早派发米的时候,邻村便有人过来观望。后来做午饭吃的时候,从邻村赶来的一些人也分得些许的残羹剩饭。听闻张瑞有事情要说,也都留下来围观一下,兴许还能有些什么好事。
“很感谢乡亲的到来。大家都知道最近几个月都没有下雨,天气干旱田里都爆裂出了一道道的缝。田里估计都不会有多少收成了。”张瑞对于众人施了施礼说道
“谁说不是呢?”
“我家的田里稻禾都低了头,没有结出几颗饱满的谷子…”
“是啊!都不知道怎么熬过下一季了。也不知道这天还得旱多久…”
…………
张瑞的话引发了众人的话题…
“还请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完!”看着各自纷说的众人,张瑞只能出言打停。
“大伙都知道,再过一个多月的样子衙门的人就要来收夏税了。不知道今年除去田租还有夏税大伙还能有多少粮,又是否有人要去卖儿卖女?而是受今年干旱的影响,直连山上的土匪们下山打粮都频繁了很多。”张瑞望着众人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大伙应该都听说了,前不久直连山的土匪才到打狗村那边抢粮,一连杀了好几个人也不过抢了不到八石的粮。可是这才几天,还没能等到大伙收割水稻呢。他们又来我们村抢粮来了,还是变着花样的抢。”
“我想问问大家,他们再下来抢光了我们的粮,我们没有粮可以交税交租的时候怎么办?衙门的人来锁人的时候怎么办,是要再卖儿卖女交税吗?还是我们只能在监牢里等死?”
听完张瑞的话后,村民们神色慌张了起来。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主,有时候他们是不会多想以后怎么办,很多时候他们是不敢想以后的事情,害怕找不到可以生活下去的动力。
担忧总能像会传染的瘟疫一般,瞬间在人群中传来。张瑞说的问题正是他们不得不去面临的问题。
……
“听六哥这么说,不知道六哥有什么想法呢?”只见周秉老爷子望着张瑞说道
“很简单,既然土匪要来抢我们的粮,我们就跟他们拼了。先把粮保住,有钱交了夏税再说。”张瑞一副义愤填膺的说到
“不把夏税交了,衙门锁了人还要怎么救?那就只有造反了。我相信这里没有几个愿意造反吧!所以只有保住了最基本的夏税,其他的都可以拖欠一下。”
“六哥,你说的是不错,不过土匪也不好惹啊!他们手里可都是有家伙的。我们又没有你的身手,去跟土匪打还不够别人一刀一个。”一村民听完张瑞的话连忙说出自己的看法。他的想法立马得到大多数人的回应。
“的确,如果我们大伙一个一个的去跟土匪们单打独斗再加多一倍两倍的人都没有用,所以我们要组织起来训练好了再跟他们打,这才有胜算。”张瑞一副自信的满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