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荆哲和裴云汐在马车里又度过了甜蜜的两天,两人有说有笑,感情再进一步。
本来以为五天就能到江陵,但荆哲和裴云汐如胶似漆,如同刚结了婚的新人,在路上又多磨蹭了一天,第七天清晨,才来到江陵城外。
此时,已经入了三月,无论是京州,还是汝州等北方城市,虽然已经有了打春迹象,但空气依旧清冷,可到了江陵地界,明显感觉到空气里有种潮热的感觉。
江陵的城墙跟北方的高大城墙不同,这里的城墙并不是太高,但建的却格外精致,每座城墙阁楼上还都挂着牌匾,上面雕刻着诗词,但因为距离太远、字迹太小的缘故,看不分明。
主城墙上方则挂着江陵牌匾,“江陵”二字写的恢弘大气,气势磅礴,比之荆哲会写的各种新时代字体都不遑多让,可见写字之人的功力,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未进城门,一股文艺之风却扑面而来。
江陵自古繁华,文人墨客辈出,这也是安帝想让荆哲第一站来江陵的原因,而这里因为文人太多的缘故,民风更加开放,想在这里开办报社分社,难度更大,不过荆哲不怕,他最喜欢做富有挑战性的工作了。
进出城门的百姓,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比他们单薄不少,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荆哲率先跳出马车,笑着对裴云汐伸手:“四姐,下来吧!”
裴云汐探出头来看了江陵城墙一眼,眼珠转了转,有些复杂:“这么快就到了呀?”
言语中,多有不舍。
荆哲见四下无人,悄悄凑头上去,笑道:“四姐不用担心,反正城里就只有你跟三姐在,而三姐也不是粘人的人,相信咱们有的是时间单独相处呢,嘿嘿,到时候,四姐的月事也走了…”
说到这里,荆哲坏笑连连,裴云汐红着脸白他一眼,拒绝了下车,而是把车帘放下,又钻回车里。
一个人坐在车里,裴云汐自言自语道:“你以为只有三姐在江陵?到时候你就知道有没有时间陪我了,要不然,我会急着跟你单独从昆仑郡出来?因为来了江陵,你会很忙很忙呀…”
说完之后,裴云汐又托着下巴发呆: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呢?
……
赶着马车进了江陵城,荆哲真实的感受到了江陵的繁华。
云凌江穿城而过,江面上波光粼粼,游船穿行,云凌江岸边行人如织,沿街的摊贩叫卖声络绎不绝,街边的茶馆酒肆生意兴隆。
靠近江边的茶馆酒肆,如同后世夜晚的大排档一样,在江边的护栏边摆放着桌椅,而坐在那里喝酒品茶的人看着江面上的游船,以及游船上唱歌跳舞的女子,水袖飘飘,舞姿曼妙,丝竹入耳,别有一番情调。
而那些喝酒品茶的人,大部分看着都四五十岁的年纪,看样子也是读书人,只不过是些中年读书人而已,他们听着丝竹之声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一看就是有些学识的样子,看来之前听说的那些话不假,从江陵城里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能念几句诗词。
唯一奇怪的一点,除了这些中年人,大街上年轻的读书人并没有看到几个。
“四姐,你来看看!”
荆哲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兴奋的朝车里喊着。
裴云汐这才从车里走了出来。
如果说,昆仑郡的季节属于新春伊始,那江陵就属于春意盎然,到处都是桃红柳绿一片,再配合上这游船画舫上的琴瑟之声,属实惬意。
见裴云汐也看着眼前的景色陶醉,荆哲由衷感慨道:“之前在京州的时候就听说,但凡是有些才学的读书人,都要来江陵走一遭,因为你在江陵随便找一个人,可能都是个才子。”
裴云汐点头道:“江陵地处江南,依云凌江而建,四季如春,气候适宜,而且土地肥沃,老百姓们丰衣足食,不用为生计发愁,这自然为他们读书识字提供了条件,江陵多读书人,倒也无可厚非——不过,在我看来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