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哲在外面听着,暗想虽未跟这位禹王世子谋面,但他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跟苏新平应该差不了太多!
“不过世子这次想错了,于公子可并非是因为调戏姑娘才被关禁闭的!”
“哦?那是为何?”
禹王世子好奇问道。
“听说,之前于海行去了京州一趟,然后得罪了一个叫荆哲的官员——似乎是一个什么从五品的大安报社社长,回来之后不知怎么被于巡抚知道了,就把他关禁闭了!”
听这人说的话,对荆哲显然不熟。
于是那人又继续道:“说来也奇怪,不过是个从五品的芝麻官而已,别说是于公子他大伯护国公了,就算是他爹于巡抚,也不可能惧怕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啊!”
“后来我想找人打听,只不过咱们汝州城里去京州的人实在太少,只听说,这个荆哲是原来户部尚书荆文茂之子,我才反应过来。或许当初荆文茂在京州为官之时,跟于家有旧,所以于巡抚才会如此!不过想想,那个荆哲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却已是从五品官员,也确实厉害!”
“呸!厉害个屁!”
禹王世子啐了一口,“当初要不是陛下护着,我皇叔早就把他们一家赶尽杀绝了!现在不过成了个区区从五品小官而已,就威风上了?他也就是在京州而已,若是在汝州,本世子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什么东西!”
“对对对,什么东西!”
“可不是嘛,他怎么能跟世子比?”
“有世子在,他也肯定不敢来汝州嘛!”
“……”
接下来,又是一群人疯狂溜须拍马,而站在门外的荆哲,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随后,禹王世子又问道:“曲庄主,布庄现在的生意怎么样啊?”
“托世子的福,现在布庄的生意正好!”
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响起:“现在城里老百姓穿的棉衣都是咱们曲家布庄产的,虽说周家布坊现在也做出了棉衣,而且款式质量比咱们的要好一些,但是他们的价格却是咱们的三倍,所以根本卖不出去!
我派人去打听了,现在周家布坊仓库里全部堆满了卖不出去的棉衣和棉花,这些货积压太多都影响了周家布坊的其他业务,目前除了浣花玉锦外,其他东西都卖不动了!”
“这样好啊!跟本世子预想的一模一样!”
禹王世子听了,哈哈大笑。
“当初皇叔就跟我说了,因为安国除了津西之外,再无其他城市能产棉花,周家布坊作为安国最大的布坊,无论是粗布丝绸或者浣花玉锦,样样齐全,唯独缺了棉花做的棉衣,他们肯定想涉足这个领域。”
“皇叔就是看准了他们的心思,故意抬高价钱把棉花卖给他们,周家为了这些棉花,基本上把他们的流动资金都压上了,然后又雇佣了那么多人力,紧赶慢赶,终于把棉衣做出来了。”
禹王世子刚说完,刚才说话的那个曲庄主就笑着接话:“可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他们花费了那么多人力和财力,好不容易把棉衣做出来,还不等卖呢,咱们曲家布庄就先卖了,而且比他们的棉衣足足便宜了两倍还多!”
另外一人也附和道:“现在的周家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手中所有资金都压在了棉衣上,只要棉衣多库存一天,那他们就多亏一天。而且棉衣严重挤压了他们其他产品的空间,这样下去,周家布坊距离跌下神坛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