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州城中,捻军蓝旗大旗主天义将军铁怀坐在知州衙门里。
捻军刚刚抢下高唐州的府库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知州郑义被铁怀一刀直接砍下了脑袋,夫人悬梁自尽,一门老小全部被铁怀给抓到了大堂之上。
铁怀眯缝着眼睛看着大堂上的郑氏一门,眼神不由得定格在了一个娇俏的妙龄小姐身上,心头一动,好漂亮的娇俏佳人,这如果抢回去,给自己做个夫人,绝对是值了!嘿嘿!
铁怀不由得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啧啧赞道:“嗯,不错,好一位闭月那个羞花的大美人,哈哈,你们可不要给老子怠慢了佳人,老子可是还缺位夫人暖床呢!”
小姐脸色苍白,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听到了铁怀的话,不由得粉面通红,呸的一身,将一个吐沫吐在了铁怀的身上,这可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不共戴天!
铁怀脸色一变,冷笑道:“好一批烈性的小马驹,看来今天晚上老子要好好地调教调教你了!”
铁怀将手抬起来,正要捏住小姐的下巴,丁先达与丁峰已经跑了进来,叫道:“旗主!”
铁怀一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丁峰涩声道:“将军,清军火力凶猛,我的弟兄抵挡不住,城外的辎重丢了……”
铁怀大惊失色,什么?辎重给丢了!那可是整个大旗辛苦积攒下的家当,整个大旗一个多月的钱粮全在那里呢!
铁怀怒吼道:“丁峰!你个废物!你不是说清军只有三四百人吗?你手下可是有着两百多人,即便是打不过人家。难道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要你还有什么用?”
丁峰答道:“将军。那伙清军太厉害了。他们可是装备了大量的洋枪啊,咱们还没有冲到人家跟前,就被打死了好几十人,等到到了人家的跟前,哪里知道他们近战同样悍勇无比,咱们弟兄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铁怀瞪向了丁先达,喝道:“那你呢,你手下不还有四百人呢吗?难道你们两个联手还打不过对面的清军?”
丁先达苦笑道:“将军。我的马队还没有来得及出城,丁峰就已经被人家给打败了,我这一营单独迎战,只怕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啊,贸然出战,一旦失利,那损失可就更大了……”
“混账!你手下的马队可是捻军最精锐的亲卫营!竟然未战先怯?”
铁怀气坏了,怒吼道。
丁先达默然,铁怀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即集结主力出城。一定要将清军围歼,抢回咱们的辎重!”
要知道。捻军流动作战,没有根据地,这辎重可是重中之重,没有了钱粮,那可就断了根了!
丁先达犹豫了一下,答道:“将军,清军仅仅是一小股兵力,三四百人,其战力与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以及胜保的绿营兵截然不同,属下猜测他们绝对不是僧格林沁统帅的大军,更不是山东的绿营,我们贸然发动进攻,实在是有些冒险,不如咱们先侦探一下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