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韩健心情也跟着晴天朗日好了起来。想到女皇给出了下嫁的条件,昨日是纠结于这是否是“真爱”的问题,但想开了,便也觉得真爱什么的只是浮云。
最重要的是女皇肯放下身段,愿意嫁给他,这已经完成了他征服的目标。只要将来女皇在他身边,管他有没有真爱呢,盲婚哑嫁不还是一辈子的事?更何况,女皇既然肯嫁,就并非对他没有丝毫的情义。
韩健心想,这真爱也是能一点点培养,一年半载不成,那就十年八载。
东王府的军令,韩健已发往洛阳前线,洛阳城唾手可得,已经不用再纠结。到手的肥肉不吃也吃了,后面就看其他几家势力的反应,韩健也不指望洛阳的“十万大军”能顶什么事,援军也要紧急调往洛阳前线,跟西王府和北王府在洛阳城展开交战。
韩健清早起来,没有吃早饭便去了朝廷衙所一边,林恪起来的比韩健还早。韩健到的时候,林恪已经在整理一些公文,等着跟韩健汇报。
“林尚书可是挺敬业的。”韩健语气不善说了一句。
“东王玩笑话。”林恪尴尬一笑,上次女皇让追查刺客的事,他办的很聪明,最后抓了几个“刺客”,将罪责推在北王府的头上,韩健自然是不想就这么去对女皇交差,不过林恪居然擅自“僭越”,直接去向女皇交差,离奇的是。女皇竟然也接受了。
韩健不想纠结刺杀顾唯潘的事是否是女皇做的,既然女皇不想继续追究刺客的事,他也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顺带他也履行承诺,想女皇进言,让林恪暂时来接替顾唯潘的位置,管理朝中的大小事务。女皇竟然也“恩准”。
如此一来,林恪便成为代相国,虽然官居显赫,但因为朝廷的确没什么事做。这几天下来,林恪除了筹建一下佛塔。再是有事没事整理一下下面官员的意见汇报给韩健。他也就没别的事可做。
“今天有何事?”韩健坐下来,直接问道。
“并无大事,豫州那边的使节……不知东王可是要见见?”
“那个斗升?来的倒是挺快,安排一下。便在这里见好了。”韩健道。
“拿下官这就去安排。”
林恪说着。匆忙而去。整个朝廷的总衙门,却只有韩健一个人,有些冷清。
韩健知道。这个朝廷不过是个空壳子,真正负责江都上下的还是东王府。本来这么个空壳子,不会有什么人觊觎,但现下已经打回洛阳,韩健并不清楚女皇下一步的打算。女皇是准备直接回洛阳,重振魏朝的朝廷,还是说继续留在江都,都需要经过商议。
一旦女皇回朝,那这个空壳子里面的官员,就会成为“功臣”,像林恪,就不再只是一个空架子的代相国,手上便会有实权。韩健心说这大概是为何林恪要抻着头往朝廷里挤的原因。
过了小半个时辰,南王府的使节,在林恪的陪同下到了朝廷的衙所。
南王府使节,以斗升为首,有十几人,但真正管事的只有斗升一人。
韩健跟斗升并非第一次见面,他也曾调查过这个人,除了有才学之外,还是个狂士。因为曾经被他摆过一道,韩健对这人也比较小心,斗升并非没有能力的浑人,便是他给南王出的一些计策,便令他感觉到稳准狠,是个可以拉拢的人。但拉拢的前提,是南王归附了江都之后。
见礼之后,斗升进到厅堂内,在客首的位置坐下,韩健直接坐在主位,而林恪只是作为陪客,坐在一边。
“……东王殿下,我是奉我家南王之命,前来上表书,愿吾朝昌隆,也是想让陛xià巡游四海之时,可到我豫州走一趟。”斗升一上来先歌颂了一下韩健的“丰功伟绩”,又是赞韩健在魏朝皇室势弱的时候稳dìng超纲,又是帮助女皇打理朝政,最后才将大致的目的一说,是来上表的。
“陛xià近来应该是没时间巡游四海。”韩健冷声回道。
斗升哈哈一笑,道:“东王言之有理。陛xià身体不适,我家南王还准备了不少的贡品,想由下官转呈给陛xià,以示南王对陛xià忠心。”
“那南王为何不亲自来?”韩健问道。
“这个……豫州如今仍旧处于战事之中,我家南王分身无暇,恐怕……要过些时日,才会前来江都,亲自叩拜陛xià。”
“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