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心中听了有些不爽,可没将这种不爽表露的太明显,反而一笑道:“说了什么?不如一并说出来,一起开心下也好?”
杨瑞白了韩健一眼,却也有些妩媚道:“都是妾身从夫君的几位姨娘那里听来的,说夫君小时候便天赋异禀,自己选择乳娘,而且并非喜新厌旧,一个乳娘在身边三四年。最后连乳娘的小闺女也留在身边伺候着,可是如此?”
这说的就是芸娘了。
韩健心中不由一叹,前些日子他还跟雯儿说起过她娘亲的事。雯儿来到洛阳之后,一直很想念远在江都的母亲,但毕竟如今芸娘已不是当初的光景,除了有大宅子住,身边也有人照应。
想起这个来到这世界上第一个与他有“肌肤之亲”之人,韩健心中终究还是有些别样的情xù。对于雯儿,他也更多的是“爱屋及乌”。
“确有其事。”韩健点头道。
“这也是了。”杨瑞继续笑道,“还知道夫君你,才不过十岁上下,却对自己的授业恩师有所觊觎,甚至还说出下嫁的话来。可也有此事?”
说到这个,法亦登时面色娇红低下头去。
两个当事人都在这里,法亦这么问,也是有意让场面尴尬一些。
“这个……恐怕就要问师傅了。”韩健反而是笑看着法亦道,“也是我当初少不更事,随便一句话,便让师傅半生飘零,恐怕也是瑞儿你有心为之吧?”
说到这,韩健自然便瞅着杨瑞,将杨瑞当成是要害法亦的人看待。
杨瑞有些不满道:“怎扯到妾身头上来了。当初也不是为了夫君你好,想师妹与你年岁相差不小。将来你便是要娶妻生子,也不该以师妹为标准不是?唉!可谁又料到到头来,便是妾身也栽在夫君你的手上,与师妹一同落到这无底深渊来了么?”
本来韩健把话说到那份上,已经令杨瑞和法亦的关系很尴尬。
也正是在他与法亦临别时候的那番话,令杨瑞对法亦有所戒备。令法亦半生都在奔波疲累。但现在杨瑞这么一说,拉着法亦的手,倒又好像是同病相怜起来。
心思单纯的法亦,自然也就忘了韩健的前半句,一心感受起来眼前与杨瑞这“姐妹之情”来。
韩健叹口气,要说他身边的女人说,杨瑞的心思最为复杂,地位也最为尊崇。他有时候也是难以驾驭住杨瑞,却也只能是小心提防着杨瑞从他身边人下手“挑拨离间”。
“夫君。夜色凝重,也别杵着了。”杨瑞突然婉儿一笑,对韩健露出个妩媚的神色道,“妾身已叫人准备了池水,这几日夫君劳苦功高,便让妾身与师妹好好服侍一下夫君可好?”
韩健心说别又是盘丝洞。
杨瑞有时候示好,并非单纯意义上想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杨瑞做事太精明了,或许也是看到近来东王府和朝廷的关系有些僵化。想以自己的身体来“赔罪”。让自己不用忍受相思之苦的同时,却也能让双方关系缓和。却也只是说几句夫妻情话丢一点小面子,何乐而不为?
夫妻之间,本也就没什么面子可言,枕边人还不是对自己一清二楚?床头打架床尾和,真要到双方都撕破脸皮的时候,那也是很少的。
“如此。那为夫便要好好享受一下了。”韩健笑道。
杨瑞起身拉着法亦的手,道:“师妹,走着了,这次我们三人一同前去。这时候也不会有侍卫过来巡逻。”
逐渐的,杨瑞也对宫中侍卫的巡逻规律有所了解。这些也都是韩健为了方便自己来宫中“偷香窃玉”有意安排的。自己的地盘,杨瑞逐渐自己也看明白了。原本每次去沐浴,她还要小心提防着别让别人看到。
三人一同出了杨瑞的寝宫,却也不见卉儿的踪影,韩健想来她提前过来准备了。
因为路上也没举灯笼,便是深宫内院也有些黑灯瞎火。才走到半路,宫中便有些吵闹,法亦登时警觉起来,想去摸剑,才想起来剑已经不在身边。在委身于韩健之后,法亦已经放下了那些兵刃,只是安心做一个东王府之妇,可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
“怎回事?”杨瑞有些不解看着吵闹声传来的方向。
韩健注意了一下,远处似乎有火光出现,似乎是宫中某处失火。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太清楚。
却也在这时,卉儿慌慌张张跑过来,见到韩健和杨瑞在一起,匆忙下跪行礼道:“陛xià……上宁宫……着火了。”
“上宁宫?”杨瑞蹙眉道,“那地方不是荒弃了很久?怎还会着火?”
杨瑞好像有些紧张,韩健却也不知这“上宁宫”有什么门道在内。
杨瑞看了韩健一眼道:“夫君,上宁宫乃是我母后病重流连之所,妾身想过去看看。”
韩健点头,既然有情意结,他也没必要去阻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