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付这仅存的半个守备队,第18军也没打算再用人力去征服。一个小时后,已经奉命推前的炮兵部队再度发力,用炮弹给日军刨了一个个很大的坑。
直打到他们再无还手之力,人民军步兵团才去打扫战场。很多鬼子已经不需要他们动手了----埋葬他们的弹坑被其它弹坑扬起的尘土深埋在土里,倒是相当完美的归宿,也不需要再度掩埋了,算是在临死前给了人民军一个大礼。
侥幸不死的,也是在混噩状态下被好心肠的人民军战士从土里挖出来。
人民军的炮火太犀利了。
其它的战场情况都类似。三路一齐动手,9个军和日军的7个师团搅在一起,这次是全方位的进攻,就是凭人多炮多的优势以众凌寡、以多欺少、以势压人的。顾此失彼之下,中路日军已经没有心思去给两翼支援了----他们自己的窟窿都补不完!
日军司令部吃亏在于休整的时间太多,而对于此次战役的预见性不足,精心制定的计划又被军部否决,造成退既不成守亦无备的局面。
由于相信廖雅权已经成功地“打入”了少帅身边,日军对此次进攻也有“准备”,但只是计划稍有延迟而已。也不能全怪他们,谁又能想到这场战役的发起,完全是张汉卿的心情导致的呢?
因为中路左翼“皇协军”的溃败,使第4国境守备队也受到牵连。不得已,在使用了几乎自残式的火力突突后才让已经神经错乱的朝鲜“二鬼子”们放弃冲击本部的念想,转而向人民军伸出双手。但是越打越顺的人民军干脆连带着收拾起这些老鬼子兵了。
没有重火力,一向自诩为战力最强的这支亚洲劲旅也不过尔尔。人民军用火炮压阵,用机枪开路,硬把这支部队搅得底朝天。找到感觉的人民军这才碰到真正可以匹敌的对手,只可惜的是,这股敌人数量太少了,人民军可是先后投入三个团进行轮番攻击的!
在这种情势下,久迩宫邦彦王大将命令全线撤退到汉江、北汉江、昭通江以南,以免全军覆灭的悲剧。
东部多山,穿山越岭是日军的强项,倒不遗有它,只是西部两个师团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自己能平安退出战场就不错了。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真正是至理名言。进攻中的日军气势如洪,撤退中的他们尽管仍然训练有素,却不免气势为之一滞。
而人民军则痛打落水狗,骄傲地把日军踩在脚下。想想他们当年在中国耀武扬威的劲,人民军官兵的脚下都像生风似地快。每多追击一番残敌,就多一份军功,未来就少一点损害。现在不狠狠打,难道等他们恢复元气再来挑战吗?
加上根本没有停火的命令,所以有些部队干脆满足官兵的愿望,让他们直接向日军后方插去。不管你有没有工事,我们有人多的优势,先圈一块地方再回来慢慢和你缠。
日军虽然安排了各梯队渐次抵抗,但人民军根本不是按对方的战术来打,而是采取蛙跳战术----这又是少帅的杰作:越是坚固的工事,移动起来越是困难,那我干脆就避开你好了。等有时间,围住你,困死你,不怕灭不了你!
这导致一支支的小股日军不但不能完全断后的任务,还有被人民军分割包围、聚而歼之的可能。非但如此,通过这样的阻击方法,日军损失的人马竟然比在人民军直接进攻中的还要多。
久迩宫邦彦王决定实施壮士断腕的招数,他喊过与他一道狼狈逃窜的皇协军师团长李继早:“此值帝国危急存亡之时,我命令你部立即沿汉江布置防御,在帝国蝗军未完全撤退到汉江以南时,死守住南岸!”
到这个时候,他还打着与人民军隔江据守的主意。人民军炮兵再厉害又没有带翅膀或桨橹,汉江不像后世有十数座大桥可过,唯一的铁路大桥现在掌握在日军的工兵部队手里,一旦对岸的日军完成撤退,只要几百公斤炸|药,对方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人民军西线的坦克确实杀到汉江边就停下了,但是局势对西线并没有好转,反而更恶化了。这是因为无法渡河的坦克部队沿着河岸东向迂回攻击并寻找渡江的地利,却无形中切断各部逃窜的退路。
因为得知有装甲部队在身后出现,本已经动摇的军心开始溃散,日军的防线也就被人民军逐段打开,大败已经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