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眼看着杨晨东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用意,白朋连忙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说道:“我们不是要与朝廷作对,实在是这一招太狠了。座为商人的领袖东帅应该代表我们与他们拒理力争的。”
听到自己成为了商人领袖,这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称呼,杨晨东忽然间哈哈大笑道:“领袖?呵呵,六姐夫,你就不要逗了。我也是大明皇帝亲封的忠胆公呀,我也是朝廷大臣中的一员,你说我怎么可能去找他们的麻烦呢?”
“不!不一样的。东帅,谁不知道瓦剌退兵全是你的功劳,可是现在呢?只是封了一个公爵,就将您闲置在家了,这分明就是卸磨杀驴,我们都在替东帅鸣不公呢?我们...”
茶杯突然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够了!”杨晨东忽然脸色一冷,声音冰寒的说道:“六姐夫,本公看你是我的姐夫,这才给你面子听你讲完这些,可是有些话并非是私下里可以议论的。好了,本公困了,你且请回吧。”
杨晨东做出了送客的样子,然后不等白朋在说一些什么,起身就向着后院的卧室走去。事情是明摆着,白朋是被人利用了,想请自己出山为商人说话,站台。如果赢了,自然商人们都有好处可拿,即便是输了,倒霉的也只会是反抗的自己罢了,那些人依然还是无事。真是想不到,这样的事情白朋怎么会愿意去做。
杨晨东忽然离席而走了,白朋是一脸的发苦。一旁站着的虎芒伸了伸手,客气的说道:“白老板,请吧。”
白朋有些失望的走了。随着他回到京师之后不久,便有小道消息传了出来,那就是新封的忠胆公杨晨东也怕了朝廷,就像是之前被封为英国公而殉国的张辅一般,竟然变得胆小怕事。便是有人去杨家庄,想就朝廷收取商税的事情要一个交待,他都不敢在出头,不敢在拒里力争了。
便是连银子多的似乎是数不清的杨晨东都认可了朝廷的做法,一时间其它的商人在也没有什么起刺的了,不得不考虑起交官税的事情。
消息一出,很快就传到了皇宫之中。金英在得到了锦衣卫密探的汇报之后,当即是一脸的大喜。“哈哈,这个忠胆公,倒是说话算数,之前答应了我,倒也能很好的实现自己的诺言,只是如此一来,他在商人眼中的地位就大打折扣了。如此一旦有机会可以收拾此人的话,想必也不会有太多人替他说话才是吧。”
金英大喜过望的同时,伸手招来了一名亲信太监说道:“去,告诉吕贵指挥使,有些事情可以收网了。”
......
京郊一处残破不堪的破庙。
四处长着半人高人的杂草,尽管天气已经渐冷,可这些杂草还是没有到枯萎的时候,展现着它强大的生命能力。
荒庙、杂草、天上时不时还有不知名的鸟类在鸣叫两声。这里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荒凉,按说应该是渺无人烟才是。可偏偏残庙三里之外,集结着人数过百的黑衣劲装人。
他们身高几近相同,人人眼中露出淡漠而冷冽的光芒,就像是一个个人型机器一般,看不出有丝毫的感**采来。
他们就是东厂的番子。
由于其地址位于东安门北侧(今王府井大街北部东厂胡同),因此被命名为东厂。东厂的职能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
相对而言,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并不互属,可是因为后者是明成祖朱棣一手建立起来的,且非实力不强者不能进入,使得他们的整体素质高于锦衣卫,久而久之,就有了一种凌驾于锦衣卫之人的感觉。
当然,东厂是不能命令锦衣卫的,同样锦衣卫也不能命令东厂。他们各有职权,做着不同的属于自己的事情。而这一次突然出现了百名的东厂番子,如此的大阵势只是为了围攻一个破庙,如此可见,这里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才是。
百名身穿黑衣的东厂番子迈着轻盈的脚步向前行走着,尽量在不行进的过程中发生一丁点的动静。可毕竟人数实在太多了,这么多人难免会做到没有丁点的异动传出去。
就比如其中一位因为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就此发出了一道轻微的咔嚓声。
声响一出,附近的其它番子都将目光看了过来。随后领头者轻轻摇头,尽管声音可小,但对于今天他要围剿的目标而言,却已经等于是暴露了。
“一起上,围住这里,万不能让他跑掉了。”为首者一声轻呼之后,百名东厂的番子马上就加快了脚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小庙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