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确如此自信,万古愁心中暗喜。按照扬州时密使传来的情报,杜确他出身名门大派,武艺不凡,就是不知道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好!我这就命六将退回,你做好迎战的准备!”
“是!”
阵前的交战其实已经接近了尾声,六将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攻击也变得飘忽和凌乱。商时一见杀机已到,心中窃喜,正欲挥舞铜锤痛下杀手,却瞥见敌方主帅令旗倏然一挥,六将就如同潮水般的退去了。
“我看你们军中尽是懦夫将军,没有血性汉子!”
商时一失望之下,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谁说的!”
一名小兵提枪策马,一边回应着,一边缓缓走到了阵前。
仔细看去,那小兵虽然穿得是普通士兵的戎甲,但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眉宇间透出一股凛然正气,让人不禁为之一叹!
怎么突然跑出来个无名小卒!这又是何人?
不仅是清风寨的人感到惊讶,就连孙大人的三军也不知他的身份。如此怪异的一幕,非但没有引起轩然的议论,反而让阵场变得肃静下来!
“来者何人?”
“杜确!”
“我看你军戎低劣,像是个普通士兵,我来问你,你在军中担任何职?”
“传讯军张致远将军麾下卫兵,杜确!”
传讯军?
那不是擂鼓鸣金的吗?什么时候这种人也披挂上阵了?还有就那个所谓的张致远将军,怎么一个敲锣打鼓的,竟然还有了自己的卫兵?
“哼!我当是什么人物,原来只是一个小卒子呀!呵呵,就你这样的,也敢出来对阵?真是好笑!看来孙大帅也是手下无人呀,竟然连你这种小人物也能上阵为将?”
商时一的小觑也不无道理,从明面上来看,他一个无名小兵到阵前来挑战江南第一猛士,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霎时间,两方阵营中同时出现了两种论调。
孙亚强一方认为:让一个小小的士兵披挂出战,这实在是有些让人耻笑,这种毫无悬念的送死,只能给敌军增加笑料罢了。此外,还会有损大军的威严,打击将士们的士气。
孙飞豹一方则认为:敌军目前已经无将可用,也只能从瘸子里面拔将军,想他一个擂鼓助威的士兵,也来挑战我军第一猛将,想想都感觉不切实际,而且惹人好笑。
“小子,你下来,我要亲自为我小舅子擂鼓助威!”
张致远是心中打鼓,现实当中也要打鼓,抹了一把冷汗后,直接夺过了鼓槌。
砰砰砰!
鼓声擂动!
“杜确!戳死他!姐夫我来给你擂鼓助威啦!俗话说,打仗小舅子,助威靠姐夫!你就使劲干吧!”张将军撸起袖子,扯开嗓子大喊。
“好!”
杜确先是策马与敌将拉开了距离,听闻鼓声后,忽感胸中顿时热血澎湃,双腿用力一夹,胯下的战马便像是离弦之箭疾驰起来!
商时一见杜确驾驭熟练,手中的银枪收放轻盈,在手中如同无物,这明显是练家子才有的身法,急忙收起小觑之心,准备策马迎战!
“吼!”
两方阵营沸腾,呼声如潮似浪,各为己方的战将呐喊助威!
狂奔的两骑扬起熙攘浮尘,他二人的距离也逐渐越来越近!
十丈!
五丈!
一丈!
杜确突然动了,只见他先是虚晃一枪,而后身躯忽往一侧急坠,用单脚勾住了马鞍,头朝下,脚朝上,飞驰中来了个身体倒悬。他手中银枪倏然一闪,从自己的马腹下疾刺过去。那姿势就像是回首望月,轻盈而又敏捷,其态甚是优美!
嘶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