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路易斯来了一个本土的客人,军情六局高级官员,剑桥五杰老大菲尔比。专门过来履行大英帝国的任务,来找纽芬兰行政长官进行商议。
平心而论,在如何面对剑桥五杰的时候,艾伦威尔逊充满了矛盾,出于对帝国的无限忠诚他应该是把这些打入我方的叛徒绳之以法的,不过这么干具有一定意义上的危险性。
首先剑桥五杰出身非富即贵,这也是伦敦长期不认为他们会成为苏联信徒的原因。作为高级公务员剑桥五杰在正公务员体系和政客群体,都有广泛的人脉。这几个叛徒并不好惹。
剩下的原因就是,艾伦威尔逊总觉得在未来的某段时间,这些人说不定可以帮助自己战胜某个难缠的对手。
这个对手说不定就是某个讨厌的政客,关于大英帝国到底在谁的手里,那些民选的大臣认为是他们,不过白厅上下并不这么认为。
白厅只是这么认为,艾伦威尔逊则要付之于行动,众所周知纽芬兰的议会已经被解散了,殖民地状态是不存在议会这种东西的。
那么如果在没有议会的条件下,他一个行政长官就让纽芬兰恢复繁荣,是不是就证明了所谓的议会、党派根本就是无足轻重?
这么这一场公务员和政客的认知差距,谁到底是正确的,就应该有一个公论了。
现在是明摆着的,政客可以被收买,而资本无祖国。不是艾伦威尔逊想要开倒车,他觉得贵族阶层都比那两个群体可信,他希望英国的政客们可以学习一下美国,做一个真正的摆设,别总是干扰国家的正常运转。
但是现在,这个梦想还处在努力实现的阶段,作为现代议会制度的起源国家。英国有着沉重的历史负担,想要把政客降服并不容易。哪怕贵族和公务员阶层联手,结果仍然是未知。
如果有这么一个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存在,可能就有成功的几率。
艾伦威尔逊觉得,在必要的时候菲尔比就很合适这个角色,而对方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一脸为国尽忠的表情大放厥词,“伦敦的意思是,在五月份在北部的军事基地,和美国以及加拿大进行一场秘密的会议。”
“哦!”艾伦威尔逊不置可否的点头,对于一个苏联间谍统治自己关于大英帝国的最高机密这件事,他还是有所介怀的。
但一想到保守党做的那些事,他还是觉得菲尔比这种级别的间谍都可以接受了。
“艾伦,你似乎并不感觉到兴奋嘛?”菲尔比笑呵呵的道,“其实你可以想想,一些重要客人来到纽芬兰,总是要有花费的,说不定可以对当地的经济做出贡献。”
“说的有道理。”艾伦威尔逊一下子来了精神,郑重的点头道,“美国人这么有钱,反正这种会议走的是公款的流程,我进行一番操作应该是不过分的。”
“你要做什么?”菲尔比一下有了警惕之心,提醒艾伦威尔逊注意场合,这可是涉及到英美特殊关系的大事,还有加拿大人的想法,不要乱来。
“没事。”艾伦威尔逊表示自己当然不会乱来,“我只是想要让尊敬的客人们感受到纽芬兰公民的好客,这不算是什么错误吧?”
星期一清晨,总督府对面的普通公寓内。细雨敲打着在窗户上,淅淅沥沥的雨声搅得艾伦威尔逊心里郁闷不堪。这段时间他过得很窝火。工作枯燥乏味,不是在那堆讨厌的文件上划划数字,就是胡乱修改那些难处理的稿件,要不就是在电报上和各地殖民地官员联络感情,然后继续发呆。
幸亏有费雯丽时常过来作伴,才能让他从被流放到世界边缘的心,找到温暖的港湾。
确实是过于平淡了,如果是在英属印度的话,他能够一整年的从头到尾找到事情做,实在不行枪毙两个反英份子也能开心开心,可在纽芬兰不行,他还要装作操劳过度的样子。
其实也不能说是装吧,有几个尊贵的美国客人作伴,他是真的操劳过度。
“是不是那个伦敦来的官员找你麻烦?”费雯丽搂着艾伦威尔逊的脖子,想要知道心上人为何不开心。
这种心怀搞事的心,却身处一个从早上起来能预测一天发生什么事情的地方?
这种感觉艾伦威尔逊很难对费雯丽解释,“薇薇安,纽芬兰可以作为一个养老圣地,但对于我这个年龄的人,过于枯燥了。”
“玩我也枯燥么?”费雯丽蹭着艾伦威尔逊脸颊,一句话差点把艾伦威尔逊说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