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太原四结义
李老头送来沏好的茶水,每人一只粗瓷大碗,倒满水后,就退出屋去。王清喝了几口茶水后说:“是啊,真是不打不相识,我王清初来乍到,就被玉堂兄弟领到这儿来了,还结成了好兄弟,看来也是宿世缘分啊。可你们就住在这样破败不堪的地方,实在是寒酸啊……”
刘通眨了眨那双深陷的眼睛说:“唉,一言难尽,我弟兄三人实在是因这世道艰难才走到一起的……”
原来刘通,王佃阳都是徐沟县人。王佃阳前几年在徐沟县城街面上开了个小肉铺,以杀猪为生。但由于性情火爆粗鲁,又不善经营,生意做得冷冷清清。刘通常往来于太原徐沟之间跑买卖,同王佃阳很熟悉,常住他家。后来王佃阳干脆关了店铺就同刘通一起跑买卖,倒卖私盐。由于刘通做事精细,心计也多,干了一年就挣了不少钱。后因用大车贩运倒卖,货到太原,还未出手,就被人告发,被官警抓去,没收了全部货物,人还被关了三个月禁闭。后使钱找人,虽被放出,但资本一空。两人无奈只得向原来老主顾讨些盘缠,准备回徐沟,不想两人还未离太原,钱就被白花猫景玉堂给盯上了。正下手之际刘通发觉,当场抓住,二人新仇旧恨一起扑洒在景玉堂身上,一顿饱打,景玉堂差点被他俩打死。后来在围观的人们劝解求情下,才住手。白花猫被打得不成人样,伏在地上嚎啕不止。王佃阳看他可怜,倒给了他一块大洋说:“你找个医生看看伤,滚吧,爬在这嚎得**心烦。”
刘通突然眼珠子一转,扶起景玉堂说:“听你口音是太原人,长的体体面面的,怎干这营生哩?”
说着掏出手帕给他擦净了鼻口中的血迹,白花猫景玉堂看了看二人脸上再没恶意,就哭泣着说:“二位大哥不知,我自小没了爹娘,成了孤儿,靠要饭过日子,后来长大了,再没人给饭吃,我又不会干别的营生,只好偷摸点钱度日。”
刘通问:“你家住哪里,就你一个人吗?”
白花猫道:“我没有家,只有我一个,现住在钟楼后街盛昌巷内和一个看院的孤老头住着,那院穷得什么也没有,大哥不信就去看看啊。”
刘通听后笑了笑说:“兄弟起来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俩也是一时生气才打了你,你不要往心里去,走,咱们先吃饭去。”
王佃阳莫明其妙地问,“大哥咱不回徐沟了,你要去哪里?”
刘通道:“回到徐沟咱也没别的办法,咱就跟这位兄弟走。他妈的,太原栽了太原爬!”
后来三人就聚在一起,刘通主谋策划,干起了蒙骗,抢劫的勾当来。他们行骗的对象主要是外地人和有钱的太太小姐们,常在晚上化装成拉洋车的,活动在戏园,影院,澡堂门前,把一些先生,太太,小姐拉到背地里下手。他们一般只洗劫钱财。那些有钱的即使被窃去钱财,怕丢人往往不去报案,甘愿吃哑巴亏。因白花猫是本地人,一般都是由他去牵线勾引外地人,只要把人骗来,他就算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