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吴良咧嘴笑道。
“你莫要再装!”
白菁菁面色一寒,一把将那天晚上绑在鸽子腿上的十几块绢帛丢了出来,可惜这些分量很轻的绢帛无法扔远,又全都飘落回了白菁菁脚下。
当天晚上白菁菁将这些绢帛随手扔在鸽舍之后,因为半夜没有睡着觉,好不容易睡着又果真做了一个与吴良有关的噩梦。
于是第二天再去鸽舍时,便又将这些绢帛收了起来,想要搞清楚这些绢帛上到底有什么妖法。
可惜,一无所获。
如今只能当做证据来质问吴良。
“白姑娘已经看过上面的字了?”
吴良脸上笑意更浓,直起身来点头认道,“不错,这正是我前几日想给白姑娘看的好东西,想不到白姑娘对我有情有义,竟将这些绢帛珍藏了起来,真是令我好生感动啊。”
“我没心情听你胡言乱语,速速给我解除妖法!”
白菁菁并不接茬,又瞪着一双凤眼没好气的斥道。
“白姑娘这话又把我搞糊涂了,天地良心,我根本不会什么妖法,又怎会解除妖法?”
吴良也不着急,继续笑眯眯的问道,“白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无法理解的怪事?若是信得过我可以说出来让我高兴……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吴某虽然不才,但或许可以为白姑娘解惑也说不定。”
“你还有良心?”
白菁菁果断送了他一记卫生眼,又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会妖法,那我来问你,为何看过那些绢帛上的咒语之后,我最近几日便真的会梦到你,还都是一些……噩梦!”
说到“噩梦”二字的时候,白菁菁明显停顿了一下,俏脸微微升起一抹红晕。
似乎原本在这两个字之前,应该还有一个令白菁菁感到羞耻以至于无法说出口的形容词。
一听这话,吴良当即来了精神。
白菁菁故意省去的“形容词”,才是他最感兴趣的东西,也不知道多少人与他有一样的想法。
不过很遗憾,白菁菁显然并没有与他详细交流梦境的意思。
于是吴良只得暂时将这份好奇压在心里,以正人君子之姿瞟了白菁菁一眼,笑着说道:“白姑娘恐怕是误会了,我在绢帛上所写的不过只是一句极为寻常的话,怎么就成了咒语?”
“至于白姑娘会梦到我的事,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事更加怪不到我身上,要怪也只能怪白姑娘醒着时太过想念我,因此才在鼾睡会梦到我。”
“白姑娘,难道你敢说,你最近没有想我?”
吴良忽然反客为主,盯着白菁菁的眼睛问道。
“我……”
白菁菁顿时语塞。
她确实想了,不过不是想吴良,而是想吴良到底在对她用什么手段。
如此便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越想晚上越是会梦到他,越是梦到他,第二天便越会思量吴良到底用了什么卑劣手段……
如此一来二去,导致她白天就算在做某些事的时候,也会莫名走神去想。
想着这些,白菁菁终于略微有点明白自己到底中了什么“妖法”,一边暗忖吴良竟对人心如此了解,一边已是意识到自己被洗刷了,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起来,跺着脚对吴良大声骂道:“我就算想到你,也是想你这无赖如何无耻!如何卑鄙!如何厚颜无耻!”
“白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将你当随珠人,你却偷偷馋我的身子,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啊。”
吴良笑了笑,恶人先告状道。
“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