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庆王的疑问。
他此刻站在已经变换了门头的“庆王府”门口,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庆王府什么时候成了和王爷的别院了?
“白云庄”这三个大字,他怎么看怎么碍眼,恨不得自己给砸碎了!
他拖家带口,千里迢迢从永安府城武林城回来,结果自己的宅子变成别人家的,这口气咽在嗓子眼里,怎么吐都吐不出来。
他很是生气,站在马车上对着面前的老熟人刘柏先大骂道,“放屁!本王的府邸窠拱攒顶,中画蟠螭!
皆是按照祖制所建!
这南州,你还能找出第二座吗?
怎么就变成别人家的别院了?
哦,对了,本王门口的汉白玉石狮呢?”
“和王爷也是藩王,依例也是这样的规制,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刘柏先俯身拱手道。
“你以为本王老糊涂了?
还是以为本王眼睛瞎了?
连自己的家门都不认识了?”
庆王实在想不明白,曾经对着自己逢迎拍马的刘柏先,为何敢如此对着自己睁眼睛说瞎话!
刘柏先依然不惧道,“王爷,你有所不知,叛军凶残成性,所过之处无不烧杀抢掠,实在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王爷走之后,整个庆元城皆在一片汪洋火海之中,王爷的宅子也未幸免于难,化为一片灰烬!
之后,和王爷不忍见民生凋敝,百姓流离失所,不顾闲言碎语,依然决然的派出了和王府的三千护卫,驱逐了叛军。
我等不知庆王爷去向,便擅自在庆王府的废墟上重建,如今便成了和王爷的别院。”
“一派胡言!”
庆王爷世子林淳直接跳出来,指着刘柏先的鼻子大骂道,“你这老东西眼睛瞎嘛!
我这王府的墙头草依然一片盎然,铜门上的铜环被磨蹭的光滑如新!
如何就变成了废墟?
又如何重建的?”
他们走时候是什么样子,如今依然是什么样子,未曾变过。
刘柏先抬起头,挑了下眉毛,淡淡地道,“废墟重建,世子未亲眼所见,还是不要妄言的好。”
眼前他已经选择站和王爷一边,完全没退路了。
对于庆王,得罪完和得罪一点,几乎没有区别,总之都是得罪,以后在其面前也做不了好人了。
所以此刻说话倒是没有顾忌。
“刘柏先!”
庆王吹胡子瞪眼道,“你胆敢大不敬!
你是要造反吗?”
他一介闲散王爷,无兵无权!
皇家威严是他最后的底牌。
“不敢!”
刘柏先同样大声道,“王爷,下官所说句句属实,还望王爷明察秋毫!”
庆王气呼呼的道,“乌林呢?
我要见乌林,让他给本王一个说法!”
即使是逃难到武林城,永安官员亦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逾越,怎么回到了自己的老巢,自己就要受气了呢?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来错了地方?
刘柏先背着手仰天长叹道,“王爷,事有不巧,冬季的时候,乌林大人感染了风寒,此刻依然养病,不宜见客。”
“确实是不巧......”
庆王不禁冷哼了一声,他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过来,何况他也不傻!
他们这些藩王在都城基本都有铺面,赚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为了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