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长生沉了沉脸色,最终还是上前将何镇长扶了起来,“既然我徒儿都发话了,那在下就给你夫人瞧瞧吧。”
待何镇长感动起身,诸葛长生已经坐在了那丫环咏秋替他搬来的凳子上,为何夫人检查起来。
一刻钟后,他目光凝重的看向何镇长和那丫环,“你家夫人最近是否经常哀声叹气,不喜用食,而且经常郁郁寡欢?”
咏秋听后,飞快点头一脸心疼的道,“回先生,我家夫人最近的确是这样,奴婢劝了她也不顶用。”
她是夫人从娘家那边带过来的陪嫁丫环,打小便伺候在她身边,跟夫人的情谊自是不浅。
就在老爷来这静阳镇当了镇长后,她能明显感觉到夫人的笑容比起以往来浅了些,就在老夫人去世后,夫人的笑容就越发少了。
不过她与老爷的感情挺好,但是夫人却经常在老爷去了前院后看着他的背影沉思。
特别是最近几个月,也不知道老爷做了什么事,以至于夫人连见他的面都很少,经常窝在房中闷闷不乐的时常能听见她的叹气声,用的饭也越来越少,有时甚至吃不下,直到两个月前她病倒在床上,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这段日子以来,她看到夫人这副模样心痛的不行,她提出了要去请大夫,可夫人硬是不肯,真是急死她和老爷了。
咏秋将何夫人的这段时间的情况都一一说了出来,直听的何镇长泪流满面。
他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何夫人为何会这样的原因,可心里却是存在着一丝侥幸。
他带着泪眼看向诸葛长生,觉得今日的流泪是他自老夫人死后这些年来加起来流的最多的一次了。
诸葛长生声音凝重的道,“你没有猜错,何夫人正是积郁成疾!而她为何会这样的原因,听这姑娘所说正是因为你呀,何镇长!”
他最后三个字叫的很是沉重,隐约带有一丝怒意在里头。
“是我,是我害了她。”何镇长难过的哭道,“先生,我不能没有我夫人,求您求求她!”
诸葛长生见何镇长的反应不是似做假,心里想到因在大火中丧命的老妻,不由得为他感到一丝动容。
他沉声说道,“你夫人还没有病到绝路,丧有一线生机,我待会就给她开一些疏肝解郁的药方,你们届时拿了药给她煎着喝,至少喝上两个月,她的病情就会好转。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除了平日对她的心事进行疏导外,还须何大人你做出实质行为来让她放心。”
何镇长听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时至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什么了,自然不敢再错下去。
否则,那可就真的是拉着这一家子陪着他坠进深渊去了。
诸葛长生写了药方,让咏秋去拿药顺便同她推荐了收他药材的那个药店,那药店老板是他的人,而药方里的药材大多都是他交换所得,药效比别的药店好一些。
看完了何夫人,诸葛长生便想走了。
家里还有事,不能老呆在这儿。
正在这时,内室门口突然响起一道男童稚嫩的声音,“爹,你带客人来看娘吗?”
大家转头望去,便见门口进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童,他的脸上带着病容,脸色有些苍白,就连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身形更是瘦小,仿佛随时能被风吹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