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绾的问题一出口,枝柳额头上的一滴汗终究抵不过她的颤抖“啪嗒”掉在了擦得一尘不染的地面上,映着她那张苍白恐惧的小脸,说不出来的诡异。
“怎么,为何说不出话来了?莫非,你刚才是在说谎?”顾清绾迟迟没听到枝柳的回答,冷笑一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欺君是大罪吗?”
枝柳被最后一句话吓的趴在地上直向皇上求饶:“皇上饶命,奴婢所说绝无虚假。奴婢之所以认得公主和她的贴身丫环是因为前段日子她住在锦绣宫时奴婢曾见过她们主仆两面,所以昨夜看到那一幕时,我立马就认出了她们。”
当时锦绣公主复宠时顾清绾的确实是在锦绣宫几日住了几日,而锦绣宫离宁贵妃的玉霄说不上太远,所以这个枝柳看见过顾清绾主仆也说的过去。
顾清绾似笑非笑的再问枝柳:“既然如此,你看见我与我的丫环欲谋害太子妃为什么却不喊救命,任由我们施以毒手呢?”
是呀,为什么她一个宫女看见有人在宫中欲行不轨之事而没有叫救命呢?
太子妃坠湖的地方与朝阳殿不远,若有人叫救命想必巡逻的禁卫军很快便能听见,朝阳殿中的人也能听见,可却无人听到一声救命。
龙皇和皇后想到这里,两人的脸色顿时不约而同的沉了下来。
“奴、奴婢忘了,当、当时奴婢怕、怕被公主和您的人灭口,所以……”枝柳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的汗不停滴在地板上,不知是怕的还是因为其他。
龙皇怒的一拍椅手:“到底是忘了还是你从始至终都在说谎?!你当真以为朕是好唬弄的吗?”
区区一个宫女竟然也敢在他面前前言不搭后语,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枝柳感觉到如芒在背的目光,大哭一声求饶道:“皇上息怒,奴婢知错,奴婢兴许是看错了,求皇上饶奴婢一命吧!”
她压根就没有见过嘉佑公主,更没有看到她们主仆下手推太子妃坠湖,刚才说的那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指使为之。
那人警告她嘉佑公主十分难缠让她多加小心,现在果然如此!
那人许了她锦绣前程,可是现在她还有命去享受吗?
想到这里,枝柳心底生寒。
这时,外头传来侍卫的禀报:“启禀皇上,曜王求见。”
龙皇虽不知那不孝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见他,但他看了一眼站在那儿被人诬蔑的顾清绾一眼,抬手让侍卫放人进来。
御北霆带着冷翼进了大殿,先是给龙皇和皇后行了礼,然后在龙皇的示意下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
龙皇问着御北霆:“你来见朕,可是有何话要说?”
“父皇,儿臣这里有一事你们肯定会感兴趣。”御北霆笑了笑,斜睨冷翼一眼,让他来代为开口。
冷翼领命,从他身后走到殿中,将他与御北霆在湖边大树上所见的一点一滴都详细说了出来,直听得枝柳和皇后寒毛直竖。
龙皇听完冷翼的话后,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太子妃不是绾丫头和她的丫环动手推下去的,而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回皇上,据当时属下和王爷亲眼所见,的确如此!”冷翼拱手答道。